久留下味道的。说是吃了这些后,诵经时臭气太大,对祖师爷不敬。
偏偏凌晨这会纸人点眼绝对危险,半命道人说不得得诵经,提前提防着,晚上只吃了点馒头。
饥饿与忧愁让半命道人脸上更愁苦了。
但纸扎先生的脸色比半命道人更愁苦。
这纸扎先生穿了件民国时的黑色提花马褂,脸上像黏了纸样惨白,大半夜乍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他这张白脸。据说他直都呆在芷家大院的后院,是神秘,今夜凌晨的点眼前的‘开眼仪式’,正是由他主持。
但现在纸扎先生抖得像筛糠。
“撕拉——撕拉——”
每声撕纸声,都会让纸扎先生剧烈抖下,半命道人都怀疑他还能不能抓稳点眼的毛笔。
不过抖得不只是他,还有旁观的钱姐,以及芷家大院里的些门仆。
抖得都有节奏感,看起来怪好笑的。
但现场的所有人都笑不出来。
为芷家大院庭院中央,浮着个小山般高大的巨型纸人。那响亮的撕纸声是它身上传来的。它有调理的下往上撕,晚上十点撕到现在,还剩下小半个上半身,头颅,两条手臂。
撕下来的纸浆纸屑堆成小山,中燃烧着熊熊火焰,看起来像个盛大的篝火晚会!但实际上千家纸在前面撕,卫洵紧接着在后边烧,这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翠,真能烧完吗?”
魔鬼商人看着这山样堆叠的碎纸,整个人都不好了。
“烧的完。”
卫洵淡定:“你不是给了我朵灵魂火焰吗,搭配上去起烧烧得完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