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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大婚(三)(5)

,错开视线道:“宫砂之毒,不靠食物生发,你若不信,可以去查证。”

“是么?”

谢琅没有撤臂的意思,继续霸道问:“那靠什么生发?”

卫瑾瑜咬了下唇,不理他。

他唇色浅薄,极是好看,如桃花一般,这一咬,立刻印上几点细小齿痕。

谢琅忍不住看了眼。

接着忽一伸手,强捏住了卫瑾瑜下巴。

“为什么不敢看我?”

“抬头,对着我的眼睛说。”

“那毒,到底是不是真的?嗯?”

他拿出了审问犯人的凌厉气势。

仗着在他谢府的马车里。

卫瑾瑜背紧抵在车厢上,被迫仰面看他,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但有一丝挣脱迹象,便会被捏得更疼,乌眸禁不住颤了颤,目光愈发冰冷道:“是真的。”

嘴还挺硬。

谢琅还欲再把人唬一唬,臂上忽一痛,低头一看,蟒服袖口已被利刃划破,落下一道血淋淋口子。

而利刃的另一端,则握在对面少年郎手里。

这点伤,谢琅还不放在眼里,谢琅手骤然捏紧,沉沉问:“你敢伤我?”

卫瑾瑜紧攥着短匕,如被逼到绝境的兽类,悍然望着他:“你再敢招惹我,我敢杀你。”

谢琅有些牙疼松了手。

卫瑾瑜立刻一手撑着坐榻,一手捂着颈,剧烈咳嗽起来。

见谢琅视线仍虎视眈眈在上面游走,忍不住怒问:“你还欲作甚?”

谢琅撕了片里衣,缠住臂,冷笑:“下回再敢拿刀对着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把刀收起来。”

一个病秧子,也敢这样自不量力。

要不是待会儿要面圣,不能弄出太大痕迹,他非得让他哭着求饶不可。

猜到此人不敢再胡来,卫瑾瑜亦收了匕,继续从袖袋里摸了书出来看,只右手手指,始终攥着袖口。

到了宫门外,天盛帝身边的曹公公已在等候。

曹德海是太仪殿掌事牌子,为人和气,八面玲珑,见了谁都是一张笑脸。

曹德海一甩拂尘,虚虚行了个礼,笑容满面道:“陛下知道二位要过来,早早就命杂家在这里等着了。”

“有劳公公。”

二人回礼,谢琅问:“听闻陛下风寒复发,龙体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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