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也就显得不那么可怕,至少我还能吃下东西。
有多少人和我一样,看着别的地方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心里除了报以同情以外,也就那么几秒的瞬间,或者流下几滴泪水以示还有良心,喊上几句加油以示鼓励,片刻后继续投入日常生活中,该干嘛干嘛。
当河门市的第一段可怕的视频传到网上的时候,画面的尸体上长满了摇摇晃晃,黏黏糊糊的菌类,他们害怕,并且担心自己的安危,当第二段,第三段出现的时候,身边的生活依然维持在日常状态下,他们只关心,这个东西离他们有多远。
害怕的人依然占大多数,或许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准备好粮食躲在家里也不一定,已经离开这座城市的人也不在少数。
依然留下来的人,也许还没有非要离开不可的原因,或许依然想着它会像之前的某个流感那样,来势汹汹,然后迅速被控制,他们依然相信,在这样的社会,不会爆发大规模的可怕的瘟疫。
我想找到昨天加油站的新闻,关于那部从河门市千里迢迢开到这里的10路公交车,但是在本地新闻里浏览了几次,都没有看见。
此时手机的短信响了,把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我快到了,帮我带杯咖啡,多放两包糖。”
回复的是我的前辈小明,我关上手机,走到自助咖啡机那。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便利店门口,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接过了我的咖啡,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嘴,然后一句话不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系上了安全带,这一套的动作一气呵成。
又让我开车。。。
我系好安全带,转头看着他,他把椅子朝着后面调整位置,闭目养神,手机却贴在耳边。
“我打了两通电话,林副总都没有接。。。”小明说完放下了电话:“还是没有接,只是暂线,一直暂线,我给他手机留言吧,然后我们直接去他们公司,你知道地址吧。”
我点了点头:“上回去过两次了,屏山大厦。”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大概的线路,踩着油门朝着市区开去,这一路上的车辆不多,开了5分钟看见一辆,我想进入市区应该也很好开。
“你看新闻了吗?”我问。
“没。。。”他平静的回答:“倒是我爸妈看了新闻了,正在打包行李,随时准备离开。”
“能走得了吗?黑头山隧道昨天已经封闭了,现在只能预约才能出去,而且不接受本市市民预约。”我说。
他闭着眼睛冷冷的笑了一声:“是啊,我父母昨天就在破口大骂,打包好行李出不去,关键是出去干啥?外头也没有亲戚,自从我爸做生意有钱后,早不跟那些穷亲戚来往了,现在说要过去人家那边,你说那些人会答应吗?”
“我预约了3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