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的青筋都已经爆出。
“摘下帽子,你们也不想死吧,如果真是得了那病。”
“大姐,你还有儿子呢,如果真是那病,你们这样抱着他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而且你看看这个地方,人那么多,大家都是携家带口出逃的,你也要为我们着想啊!”边上的人也跟着怂恿着。
很快局势演变成了逼迫。圆心中点的母子两抬着流泪的眼睛,无助的看着围绕着他们的人群。
“摘下帽子!摘下帽子!摘下帽子!。。。”
人群的口号越来越整齐,声音越来越响亮,但就是无人敢靠近。
“赶紧让他们摘下帽子,我听说这个病会潜伏,患者通常会陷入昏迷,然后脖子上身体上各个地方会出现黑色的瘀斑,等他醒过来,我们都得死了!!!”
“摘下帽子!摘下帽子!摘下帽子!。。。”
人群喊着。
“妈!”儿子挂着鼻涕喊着:“摘下来给他们看!”
“不要,儿子,不要。。。”母亲哭诉着,儿子站了起来,他不管他母亲的拉扯,他在众人挟持的吆喝声中,他红着眼睛看着众人,摘下了他父亲羽绒服上的帽子。
黑色的瘀斑若隐若现的浮现在他的脖子上。
“尸菌!!!”
不知道是谁惊呼的吼着,汇集的人群四散了许多,他们纷纷奔走相告,仿佛末日已经到来一般,他们冲出了人群,收起了安营扎寨的衣服,拖起了箱子,携家带口,准备逃离这个服务区。
但留下来的人依然很多,围观的人也络绎不绝,因为他们当中很多人只是听说,他们没有见过,他们很多人在灾难到来时候已经逃离,他们来不及处于爆发疫情旋涡中。
好奇的目光,多过了恐惧的目光。
“大家别慌,大家别慌,我。。。见过这个东西。”人群里有一个大叔,他看似对这个东西熟悉:“我在河门市逃难的时候见过,他们身上也是这种标志,黑色的瘀斑,他们会昏迷,他现在没有任何传播能力,只要不接触他。”
“你在哪看见的?”有人问。
“我是医生,我是医生。”他开口辨称,他担心自己这样说也许会让这群人也误会他和尸菌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我是河门中医院的医生。”
虽然他没有拿出他是医生的证据,但是人群似乎对医生这个称呼表以尊敬,他们相信了他的权威。
博康失望的看着这个年纪大约40岁左右的医生男人,他失望的是因为他是中医院的,而不是河门医院的,如果是,也许他可以顺道打听他未婚妻的下落。
“尸菌通过空气传染对不对,他还在昏迷!现在还不至于传染。”他举着双手示意人群。
哭泣的母亲重新把帽子盖在了他的男人脸上,她的儿子站在一旁哭泣。母亲并没有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