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笑着,一边撕扯着睡袍,直到睡袍从他的身上剥离开来。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反胃,他的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恶疮,就像一只被藤壶寄生全身的可怜生物,那恶疮不断的朝着外面流着红色和黄色混合的粘液。
“松子。。。来。。。来我怀里。。。”他淫笑着。
“兄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松子。。。”我后退了两步,他朝着我前进了两步。
“你就是松子。。。你就是。。。”他突然收住了狰狞的笑容,用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头脑里装了一个不属于他身体部分的东西,他想把他用力的拍出来。
而这个时候,我看见了眼镜男身后的大门开了,前台的灯光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显然屋子里的气味并不好闻,也正是这个动作,让原本想要开口的他屏住了气息,他看着背朝着他的眼镜男,还有面对着他的我。
前辈。。。
我意识到了前辈的目光正在盯着眼前背对着他的眼镜男,它不断的双手拍头,那样子异常的痛苦,眼泪鼻涕还有口水伴随着红色的粘稠的物体从它的五官里缓慢的流出,他的嘴里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
“走。。。走。。。”
前辈的目光估计被他裸着的后背脓疮吓到了,他抬眼看着我,然后左右张望,从自己的办公桌下抽出了自己的办公椅。
前辈举起了椅背,我点了点头。
“嗷。。。。。。。。”眼镜男突然对着空气嘶吼着,它的眼睛已经布满了浑浊的血色,它望着我,仿佛有一股力量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抽走,我知道。。。或者说此刻我真正的确定,他已经成了感染者。
“你这个变态!”前辈奋力的朝着左脑门砸下,金属质地的椅脚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它,它朝着右侧跌过去。
“快!”前辈喊了一声,我迈开了步伐,就在眼镜男倒地的那一瞬间,从它的一侧飞奔而过,前辈已经按下了门钮,穿过大门,按下了电梯按钮,身后传来了令人恐惧的咆哮声,而这个声音,已经不是眼镜男原本的音色,尸菌已经完全的替代了它。
玻璃门破碎的声音,在电梯门关闭的一刻传来。轿厢里只有我和前辈急促的喘息声。
“你没事吧。。。”前辈背靠在轿厢里盯着我看。
“我没事。。。我还在思考是不是要越过踩着你的办公桌跳到大门边,还好你来得及时。。。”
“莫非。。。这就是限时营救?”
“什么?”我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煎熬之中。
“你没事就好。”前辈紧张的神情似乎有所缓和,他望着我微微一笑,那笑意一点也不应景,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脑袋上有一个打钩,然后显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