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踹了刑子庸一脚后,站起来威风凛凛道。
“杀人的都不怕,还能怕被杀的。”
说罢,拉着刑子庸就直奔一楼法医室。
顾清的目光在脏乱的办公室里扫视一圈,觉得也该出去透口气了,便也跟了过去。
两个法医都已经下班了,法医室的门自然也上了锁。
来到法医室门前,沈亦白推了刑子庸一把。
“开门!”
“头!我没钥匙。”
“屁话,我还不知道你没有钥匙,你不是会撬锁吗,撬开!”
“身为一个警员,在警署里面撬法医室的锁,头你不觉得这事很诡异吗?”
刑子庸苦着脸道。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沈亦白作势摩拳擦掌,吓得刑子庸一缩脖子,取下胸前佩戴的警 号牌,将背面的别针插进锁孔里,鼓捣了几下后,喀的一声,锁环跳起,锁头就被打开了。
“啧啧啧!庸子还有这手艺。”
顾清啧啧称奇。
法医室里只有解剖台上的灯光明亮一些,其他地方都是昏暗一片,环境气氛着实有些瘆人。
刑子庸其实胆子并不小,之前吓得沈亦白脸色发青的胎儿肉球,他就拿着端详了好一会。
只是法医室这种环境,敢于深更半夜单枪匹马进来的,已经无关乎胆大胆小,而是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的问题。
只有傻子才会无惧无畏吧!
当然,法医除外。
此时有顾清和沈亦白两个大活人站在门口陪同,刑子庸就从容多了。
他先到柜子里取出一副乳胶手套戴上,然后朝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抹去,过不多时就翻身回来,双手捧着一块留着长头发的死人头皮。嘴里还不听的嘟囔着。
“有怪莫怪,都是为了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还请见谅。”
“这份人情记在叶小曼身上,使她欠你的。”
沈亦白也像模像样的对死人头皮说道。
顾清不信鬼神,可二人的这副做派配合此时的光线气氛,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催促快些离开。
回到三楼办公室,顾清指挥着刑子庸将死人头皮上的长发淋湿,然后挂在不通风的走廊角落。
三人记下此时的时间后,回到屋里继续逐项分析线索,整理案情。
“在实验结果出来之前,我们暂时假设,湿透的头发达到发现叶小曼尸体时的那种状态需要半个小时。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二十分,往前推半小时,那么布局人应该就是七点五十分将尸体在化妆间里摆放好。叶小曼死亡时间是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暂时认定为十二点。从十二点到早上七点五十分的这七个多小时里,布局人先是将尸体挖出来,去叶小曼的家里取衣服…”
“等一下!”
这次是沈亦白出言打断,举手提问。
“为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