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喃喃:“是吗?”
其实在的认知, 魇更像是一种病毒,一种寄生虫。等它苏醒发作,会让被寄生的人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这是来自上古魔神无解的诅咒, 只能诛杀。
可从谢识衣嘴听到“恶”。
言卿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魔神死前对说的那句话。
——魇是永生永无法逃离的影子。
所以真的是寄生那么简单吗?
谢识衣似乎不是太愿意聊这方面的事,转移话题道:“你确定不休息吗?忘情宗门前有一条长阶, 不坐云舟、不御剑, 只能步行。”
言卿:“……”言卿又萎了, 嫌弃了一通在自己的练气修为后,开始嫌弃忘情宗:“你忘情宗怎么屁事那么多。”
谢识衣不, 淡淡道:“你还有三个辰。”
“哦。”
言卿赶紧趴下,困眼皮子都在打架了,一想到还要走忘情宗那见鬼的路头痛。隔着一方玉案,言卿靠在手臂上只能隔着清烟, 看见谢识衣垂下的衣袖。雪白的魄丝暗转流光,常年握不悔剑的手, 冷若冰玉。
言卿没说话,闭上眼,将所有的表情情绪都隐黑暗中。
紫金洲三家,百八十寺,这些东西谢识衣只是简单地跟提了一下, 可是以谢识衣在身处的位置, 能被单独提来的,必然都是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紫金洲秦家还与十方城有联系。
虽然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