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哪怕被谢识衣抱到浴池,温柔地清洗过一番,也感觉腰挺不起来,小腿发麻。他安静地躺在谢识衣怀里,终于昏睡过去。
乌黑的长发落在潮红的脸边,睫毛投下小片阴影。
谢识衣并没有睡,他一手搂着言卿的腰,一手为他撩开脸边的头发。
天壁上的明珠照下微光。
谢识衣一次餍足过后,眼中的□□依旧没散,但言卿已经半昏半迷睡过去了。
他手指摸索着言卿的腰,感受着那里并不明显却异常勾人的弧度,轻声说:“我要是现在继续,把你弄醒了你会不会生气?”
说完他自己又笑了下,吻了下言卿的鼻尖。
“睡吧,卿卿。”
言卿从来没睡得那么深,在一番亲昵过后,力气被榨干,脑袋也空空荡荡暂时抛弃一切。他感觉自己被人被人紧紧抱在怀里,鼻尖是熟悉的气息,聆听着谢识衣的呼吸和心跳。
整个人像是栽在柔软的棉花里,彻底放松下来。过于安逸和满足的环境,会让人思绪毫无警惕。
言卿做梦了。
这一次的梦跟以前全然不同,他梦到了自己在现代的日子。他三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死了,舅舅成了他的监护人。
舅舅舅妈对他都很好,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有时候一个人想尽办法热情,一个人想尽办法懂事,反而让气氛越来越尴尬。
其实舅舅很好,舅妈也很好,但言卿从病床上苏醒,就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对世界有一份抽离感。
那种孤独,谁都不能填补。言卿上学后就搬出去住了,他在学校很受欢迎,也有很多朋友,看似左右逢源,可是骑车回去的路上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漫长的岁月使这份孤独好似也沾染了雨水的气息。潮湿、冰冷、挥之不去。
言卿对世界是抽离的,只有每年清明扫墓的时候,他站在爸妈坟前,才会有种尘归尘土归尘的踏实。
但清明节往往落雨。
一旦落雨,言卿的心情就又会变得格外低落。
雨滴落在他鼻尖,凉意渗入灵魂,少年时的他总是下意识回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明明什么都找不到。
他回过头,漆黑的眼眸,只倒映茫茫无尽的青草和静默无言的石碑。
“谢识衣。”
言卿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