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够在失去一切看穿世事炎凉后,依旧保持赤诚和热情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仇恨而诞下孩子呢。
她注定看不到这个孩子的长大,所以她在山洞里对着墙壁,就像幻象忘川鼎的样子一样,把她注定缺席的那些成长记录下来,从呱呱落地到蹒跚学步,到意气风发。
她想这个孩子一定长得好看,也一定天赋很好,性格无论是像她还是另外一人,小时候应该都挺孤僻的,独来独往,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像个冷冰冰的雪团子。每次想到这里,她就会忍不住笑起来。画里永远只有一个轮廓,没有具体的五官,可是神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一笔一划落笔。
谢识衣看着这段话,透彻清冷的眼眸久久没有移开。他在避息珠中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了微生妆的一生。
所以站在这面墙壁前,好像也能想象出她举起炭笔,唇角噙笑的样子。
她束起长发便似少女,辫上的红豆熠熠生辉。
她选择了无牵挂的死去,所以也不愿给他任何羁绊。
他们之间,最好只是未曾蒙面的陌生人。
谢识衣垂下眼眸,不悔剑已经握在手中,可是剑尖落到这布满痕迹的墙壁上又回旋入袖。他没有破开墙壁,而是转身,重新寻找方法。
谢识衣盘腿坐到了黑石上,闭上眼睛,开始催动体内的灵气和鲜血。
谢识衣盘腿调息没多久,就在这洞穴中找到了阵法薄弱的地方。他睁开眼,漆黑的眼遥遥看向了正东的方向,用识海覆盖看到这里出现一个淡粉色的缺口来。
他一下子起身,雪色衣袍拂开青草,将手中的不悔剑直直刺了过去。
寒光瞬间照亮这片天地,映入他眼眸,像是桃花都结了冰。
谢识衣很少有这样杀意重的时候。大概因为涉及言卿,哪怕动作再从容冷静,都于细微末节处透露出了一些杀意和戾气来。
不悔剑意之下裂缝越开越大,最后形成一道浓郁的胭脂色。
谢识衣收剑回鞘,墨发白衣,踏入其中。
他以为出去后就是狩猎山。
忽然一道熟悉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