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鉴底部看见“一出好戏”这工整的字样,再度看了看台上,其他几位考官神态自若,和这三人的做派完全不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
墨良的话语说了一半,急忙被胡涞捂住嘴巴,拖到一边,狠狠地在脑门上一敲,食指在他的额头连点三下,怒道:“你师父就没教过你,别乱说话吗?!”
自知有错,墨良也不敢再辩解什么,只能抱头蹲下听着胡涞的训斥,注视着台上,他倒要看看接下来的剧情应当如何走。
另一边,司鸿凭借着强悍的肉体正在努力地恢复着,前面又有两座大山遮风挡雨,看那子晋的样子应该也进不来吧,刚刚妇人查探自己状况的时候默默送入了一股灵力,滋养着自己的全身,此刻的自己除了那胸前的肋骨还没复位,其他的伤势都已好得差不多了,自然是有着信心再去接他一指。
站起身掸去身上的灰尘走到坑外,司鸿先是谢过两位的好意,然后直面子晋,他平静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扫过场中众人,有惊疑、有兴奋、有忐忑、有敬畏,种种情绪交织,如同人生百态,司鸿也明白了自己的作用,这样的场景自己似乎也见过不少,有时候自己扮演的就是子晋的角色。
心中了然,司鸿望了眼衣衫上的灰尘,还有那指头大小的破洞,暗自一笑,学着以前听戏瞧见的把式,上前单膝跪地抱拳,一副
决绝的模样,悲愤说道:“晚辈自知不是前辈的敌手,冲撞前辈已是该死,这具残躯也已伤痕累累,然,晚辈与前辈之赌约事关荣辱,绝不会后退半分,还望前辈见谅。若是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幸进,必然任凭前辈使唤,不敢有半点推辞。”
胡涞的胖脸上挂不住笑,只能捧着肚子微微抬起,扯着筋就不好了,看得墨良不明所以,“有趣有趣,司鸿这人不同寻常啊,注定不会是碌碌无为之人。”
台上的几位考官也是脸色变化,尤其是离天禄,愣愣地看着司鸿的嘴,想要看看多无耻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就凭这一句话子晋的恶人是当定了,任凭他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宫装妇人退到一旁,摇摇头支起了灵力防护,免得被波及。子晋也是被气愣了,这下倒好,几人的把戏被一个后生晚辈当面拆穿,还坐实了自己欺压后辈的名头。
“哼”,这一声是离天禄拂袖离去,“去”,这一声是子晋含怒一击,后面还有几个字没人听见。
最引人瞩目的二人,一个面带笑容等待着结果,一个怒发冲冠还得控制力道,结果不言而喻,司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