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紧张地有些口干舌燥。
隐隐有了预感,自己的师承或许就要着落在这位沈老身上了。
虽说这位跟财神沈万三同姓的直岁堂官,看起来明明是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头儿,真实年龄却只有四十二岁。
大概率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背后说不定牵扯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麻烦。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对现在的王澄来说,还是一个足够踏实的起点最重要!
关键直岁堂官这个名号本身就足以说明他的个人操守绝无问题,不会像之前看到的奇葩职官那样一言难尽。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就去试着接触一下这位沈老。
只要能窥探到他的执念,做成这笔‘买卖’应该不难。”
随着沈老这位直岁堂官出面话事,月港中各方势力的代表也不再藏头露尾,纷纷涌上了码头。
他们的站位却大大出人意料。
竟然有不少人站到了那群捉刀人身边,竟能跟理论上镇守月港的五峰旗分庭抗礼。
还有人直接无视了捉刀人在混战中伤及无辜的狠辣做派,冲着黄远洲就是一阵夹枪带棒的讥讽:
“黄爷,如今已然不是你们那位靖海王统治东海的时候了。
你公然对抗官府捉拿邪祟要犯,就是在打朝廷的脸面。万一朝廷发兵攻打月港,你担待的起吗?
招惹朝廷的是你们五峰旗,可不是我们,你不会是想把大伙儿都给一起拖下水,跟着你们五峰旗喝西北风,甚至挨铅子、炮弹吧?
心思可真是恶毒啊!”
嗡——!
一石激起千层浪,低沉的嗡鸣声在码头上飞速扩散开来。
不得不说这句话直戳人心,说出了许多海商心中的顾虑。
人性就是这样,当初五峰旗顶在前面承受朝廷压力,他们跟着盟主吃香喝辣的时候,不少人都觉得这是他们自己有本事。
如今五峰旗遭难,同样是这帮人又立刻跟他们切割,生怕会波及到自己。
自古好人难做,好人也活该被枪指着头!
黄远洲冷冷朝着对面扫视过去,看到了带头挑事的那个海商:
“哼,忍了这些天,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谢和,谢管柜!
你敢说这些捉刀人,还有前几天的都水司会出现在月港,跟你们这些东南士绅大族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