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候已经不早了,风间从床上醒来,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色,无比憔悴。好好一个周六还折腾得够呛,如果不是有里包恩告诉她的一大堆资料能当收获,她都要觉得浪费了。
她现在睡着的应该是纲吉的床,床头柜还放着一杯水和几枚药片,留了字条说让她醒来后吃下。风间吃了药,水穿过喉咙落进胃里一阵冰凉,头脑也因此清醒许多,索性出了房间看看。
纲吉和狱寺正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的薄毯都滑了开来,风间顺手帮他们盖好,又注意到桌上的披萨盒,肚子便隐隐叫了起来。想想也是,她到现在只吃了一顿早餐和一口有毒料理,不饿才怪。可是在别人家里找吃的……怎么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啊。
风间按住肚子,认命地打算去喝水充饥,刚走出客厅,在走廊上撞见了山本。后者看到她有点惊讶,不过很快露出笑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外,示意风间出去谈。
夜晚的风并不是很冷,反而暖融融的,一出门拂面而来的夜风让风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山本走在她身后,小心掩上房门,才放轻声音,笑着说道:“风间学姐醒了真是太好了。”
“大概是因为只吃了一口所以毒性不强?刚才也吃了药,应该没事了。”风间说完,山本也点了点头:“狱寺随身带着药,在你晕倒后先给你服了急救的,放在床边的是清理余毒的。”
“总之没事好。”风间呼了口气,“我也相信自己不会有事,因为你们似乎对那种有毒料理很熟悉,所以肯定有处理措施。”“那么,风间学姐会怪我们吗?”山本说得很认真。
“说完全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风间说得坦然,“不过我想,这种罪你们肯定也遭过不少次,这样的话也无所谓了,再痛苦还有人陪着呢。”说着,她的眉眼都柔和起来。
上辈子她住院时,有个小孩子每次打针都闹得鸡飞狗跳,后来撞见她发病再也不闹了,动不动往她的病房跑,特别郑重地跟她说“姐姐我们两个一起,不会那么痛了”。
山本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对这个话题深究,而是背对着扶栏,手肘撑在上面,对着风间笑着说:“我在想,如果我老实承认的话,风间学姐是不是也会原谅我?”
风间一头雾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山本解释道:“我在书店里碰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