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真的,不骗你,我也从不骗你。”
厉枭轻轻吻了吻她的脸,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出卧房。
狭小走廊,今焕生坐在轮椅上,眼含热泪,嘴唇不断地颤抖。
“安安,是我,阿爸没有活过来,可我,我没死”
傅安安不可置信地眨了下眼睛,再眨了下,然后,猛地扑到轮椅边,抬头激动地看着他,泪水断线,又哭又笑。
“大哥,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姆妈一定会高兴哭了!”
今焕生垂眸,大拇指落在她眼角,轻轻给她擦眼泪。
“对不起,隐瞒你这么久!之前喝了你开的药方,让我从昏迷中清醒,我,我本来打算坦诚告诉你,可是,老中医断定,我的五脏六腑受到重创,大概只能活个半年左右。”
“我不想你和姆妈承受再次失去我的痛苦,所以我就一直压在心底,没有跟你们吐露半点口风,只有文粒知道我还活着。”
“后来,你得到一支百年老参,给我开了药方,为我延长五到七年的寿命,我率领大部队赶来宛平县。
本打算跟你和阿枭坦诚相告,可打仗的关键期间,每天都有许多兵士牺牲,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到最后,你又怀了龙凤胎,受不得半点刺激。”
“我就想着,如果这场全民反侵略战争中,我能侥幸活下,一定告诉你真相。”
话音刚落,就被傅安安握拳不轻不重地砸了好几下。
她望着他,泪水决堤,“谁都知道,上了战场就必定有牺牲,可你也没有必要,隐瞒我和姆妈到现在啊。”
“是不是如果今天乔曼没有突然狙杀我,你还要一直瞒下去?”
傅长卿取下面具,露出斑驳坑洼的脸,冲着傅安安心虚地笑了笑。
“我我没打算继续瞒着你,不信,你问阿枭。”
厉枭见傅安安哭得眼睛都肿了,心疼极了。
淡淡瞥了眼傅长卿,说道,“安安,我也是提前五分钟才知道的。”
傅安安听罢,握着拳头,又砸了傅长卿几下,才勉强消了点气。
傅长卿含笑,任由她发泄。
“都是当姆妈的人了,在大哥面前,还像个小孩子,哭哭笑笑的。”
“还不是你惹我的?!”傅安安瞪他。
“长卿福大命大,是好事,今晚我们简单庆祝一番。”厉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