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
“没什么区别？难不成你就是天戮侯？”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觉得荒谬。
江离果断摇头。
“那倒不是。”
“那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苏慕卿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看着她这般为自己着急上火的模样，江离忽然心领神会，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问道。
“慕卿这是怎么了？管得似乎有点宽了哦？还是说我们英明神武的靖边妃，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
苏慕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脸颊滚烫得能煎鸡蛋，连耳根都红透了，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里沉稳端庄的靖边妃模样？
她下意识就想反驳，甚至想抬手捶他。
然而，江离却在此时收敛了所有调笑的神色，目光变得异常认真和深邃。
他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
“慕卿，或许你对我还不够真正的了解。”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诚恳。
“有许多事情，你都未曾可知，或许远超你的想象。但是无论如何，这段时间，谢谢你。”
他原本想告诉她，他的身份远比她知道的复杂，他的身边也远不止她一个女人。
他的女人有很多...很多！
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眼前的佳人，在这朝不保夕、血火交织的一个月里，无时无刻不陪伴在他左右，悉心照料，并肩作战。
她的情意，他如何能感受不到？
也正因为这段岁月是他最为艰难、脆弱的时刻，苏慕卿的这份陪伴与支持，才更容易悄无声息地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苏慕卿听着他这突如其来的、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沉重的话语，看着他深邃眼眸中复杂难明的情绪，不由得怔住了。
满腔的羞恼和酸意仿佛被这认真的目光抚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和触动。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依旧泛红的脸颊，美眸直视着江离，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蛮和试探，轻声问道。
“那你要如何谢我？”
江离看着她这难得流露出的小女儿情态，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