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熟悉的怀里,她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力气,手指被磨的血肉模糊,按在沈长安的铠甲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血手印。
“杀了他,杀了他”故里细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一簇一簇的粘连着,因为失血过多,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她紧蹙的眉头正在无声的倾诉着她的痛苦。
这一切看在沈长安眼里都皆化作缠绕在心头的痛,紧紧抱着故里,那位驰骋疆场的护国将军呆坐在原地,手足无措。
故里醒来时,已经到了沈长安的营帐里,桌上摆着她最爱吃的椰蓉酥,整个屋子里都飘散着淡淡的椰奶甜香。
她想要坐起来,可是浑身酸疼,手指被绑带裹的严严实实,扑鼻的药草味让故里连连打了还几个喷嚏。
掀开帘子,沈长安闻声赶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同故里讲话。
于是他默不作声,自顾自将故里扶起来,将枕头垫再她身后,再拿来一杯温水送到故里嘴边。
故里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沈长安救了自己的命,但他也曾差点杀了自己。
渊故里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一点,特别记仇。
她转过头去,烛火照着她消瘦的面庞,是沈长安从没见过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