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念头,说到底,这件事情都是他对不起妙言,不管凶手是谁,他要是想恨,便都朝着自己来吧,只要他能活着,君绾便心满意足了。
君绾的军队,其实一直都在距离沈长安军队不远处驻扎,听沈微言的意思,这个距离是不会有探子发现的,君绾也是这么觉得的。
知道今天他接到玥军的书信才发现,“沈长安居然一直都知道我跟在他屁股后面?”
他有些费解,既然他都知道,那为何不派兵攻打自己,攻其不备,岂不是快哉?
答案很简单,因为沈长安的军队早已在之前的战场上被冲散了,现在的军队看上去装备精良,兵强马壮,实则有三分之二都是沈微言的人,他这个将军早已名存实亡。
倒是难为他这个师弟,还愿意让他统领三军,做这个甩手掌柜,也不知道他如此懒散懈怠,传到左丘宇平那个老头子处,不知道他的表情会不会松动些。
两军对峙,是故里最不喜欢的环节,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大太阳晒得慌。
不过说来也怪,这个君绾居然还派了个自己的贴身婢女给自己在旁边撑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服侍他们家太子妃呢。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把我家夫人还回来?”沈长安也不同他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什么夫人,我没见过。”君绾坐在轿撵里倒是舒服,他指着一旁的故里,“我此番也不是来应战的,而是向你介绍一个人。”
故里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自己,给沈长安介绍渊故里,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位是我芜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他一字一句,中气十足,吓得故里差点没一口唾沫把自己呛死。
“你说什么?!”沈长安和故里异口同声,别说沈长安了,就连故里自己都有些突然。
前一刻他还是玥国的将军夫人,后一刻她便成了芜国的太子妃?
他这太子妃未免也太随便了一些。
沈长安的脸涨的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太阳晒得,总之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目前场上唯一开心的,除了君绾怕是就只剩下沈微言了吧。
他此刻正嗑着瓜子,一旁的寻欢就惨了,不仅要给他牵马,另一只手还得抱着日渐圆润的李津津。
此情此景,沈微言真的很想将这一幕记录下来,自从他离开京城后,已经很少能碰见这么热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