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此事事先毫不知情,蒙在谷中时又被陛下招来北宫,可谓是在众人面前现了个大眼。
这意味着什么?
很明显,陛下是在敲打他嘛。
故而,张让是头都不敢抬,更别提为这樊陵说话了。
于是乎,安静的尚书房内就只听那樊陵聒噪的哭嚎鸣冤之声。
皇帝顿了一会,伸手做出个虚扶的动作,语气却颇为不耐:
“太尉快快请起。”
“堂堂三公,哭天抢地成何体统?”
“朕怎会因个人好恶而罢免三公呢?”
“不过尔等所虑也不无道理,为防万一,便且再稍等几日,看看形势发展,查探清楚再行封赏吧。”
兴奋头也差不多过去了的刘宏忽地显露出了不小的疲色,这位皇帝摆摆手,打断了众人接下来的话,下达逐客令道:
“好了,朕乏了,尔等退吧。”
“臣等告退。”
“臣告退。”
虽然皇帝语气不好,但有如此保证,那樊陵还是惊喜的起身谢恩告退。
只不过,这位靠花钱晋位中枢的大官显然低估了皇帝的喜怒无常。
仅在隔日,皇帝刘宏便罢免了樊陵。
中平五年,六月末,因大风起折木,太尉樊陵罢。
就这样,在苏曜都不知道的状态,京师洛阳中,莫名其妙就突然的少了一个对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