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干了十几年、平时看起来最老实巴交、沉默寡言,江家明视为父亲一般的存在——
老管家,福伯!
妈的,他在这里,那王新军呢?
“福伯?!居然是你这个老东西!”周振邦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上力道因愤怒而又加重了几分,捏得老管家胳膊咯咯作响,“你竟然吃里扒外!”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福伯脸色惨白如纸,皱纹深刻的脸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死死咬紧牙关,浑浊的老眼低垂着,盯着地面,一言不发,打定了主意要做个哑巴。
赵振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呵,”赵振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福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让我猜猜”
他缓缓蹲下身,平视着福伯躲闪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寒意,“你是谁的人?是那边的?还是”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砸出去:“周爵士派来的?”
他说出“周爵士”三个字时,语气格外森冷。
管家身体微微一颤,依旧死死闭嘴,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打定主意要将所有秘密带进棺材。
“王新军呢?”周振邦大声质问道。
管家低哼了一声,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
“不说?”
赵振国笑了,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振邦,好好‘招呼’一下福伯,让他想起来该怎么说话。”
周振邦狞笑一声,拖着面如死灰的管家就往书房角落走去。
艹,还想拿王新军威胁他,想屁吃呢!
角落里,令人牙酸的闷响和极力压抑的痛哼声断断续续传来,像某种残酷的节拍,敲打在书房内凝滞的空气里。
那是肉体与硬物碰撞的闷响,是关节被反拧到极致时发出的细微脆响,间或夹杂着周振邦压得极低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充满血腥味的逼问:
“说!老东西!新军在哪儿?谁指使你?还有没有同党?说不说?”
赵振国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里,晦暗不明的神色更添几分阴沉。
倒在地毯上的赵振兴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率先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