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
他对着电话那头几乎是在乞求的老友低吼:“顶住!老刘!现在撤了,我们都得完蛋!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但回应他的,往往是长长的沉默和无奈的叹息。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资本的世界,现实而残酷。
周五,下午三点。距离当日收市仅剩一个小时。
周爵士的隐秘私人交易室内,气氛已凝重得如同冰窖。
原本计划的联合资金大半蒸发,他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动用了近乎所有的流动资金和老本,甚至抵押了部分核心资产,苦苦支撑了整整两天!
但对手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咬得极紧,每一次抛售都被他们强势接盘,步步紧逼。
周爵士的资金消耗速度远超预期,已是强弩之末。
“爵士,又一笔五千手卖单挂出来了!是怡和的!”一个交易员猛地捂住话筒,急声汇报,声音带着嘶哑和绝望。
“顶住!用最后那点储备金,吃进吃进五百手!”
周爵士的声音依旧试图保持沉稳,但微微的颤抖和那微不足道的数量,暴露了他山穷水尽的窘境。
五百手,在对方汹涌的卖盘面前,如同杯水车薪。
资金像开闸的洪水般涌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股价缓慢而坚定地下滑,支撑位岌岌可危。
“爵士最后储备金耗尽了!”交易员的声音带着哭腔。
交易室内一片死寂,江家明脸色惨白如纸,绝望地看着父亲。
周爵士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悲凉涌上心头。
他不是输给了市场的判断,而是输给了人心的怯懦和背叛!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在真正的风浪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就在这令人窒息、几乎注定败亡的关键时刻——
交易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赵振国和王新军走了进来。
他们同样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和坚定,与室内的绝望氛围格格不入。
周爵士睁开眼,看向他们,眼中只剩下苦涩和一丝不抱希望的询问。
之前赵振国在赌马场赢的三千五百万,已经扔进股市里了,难不成他们是来要钱的?
赵振国没有废话,直接走到周爵士身边,递过去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银行账户和授权密码。
“爵士,”赵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