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摊上那么个有案底的妈。就因为这事儿,他们学校把他给退学了。我听说啊,这人聪明,学习好得很,还考上了你们省里头最好的学校呢。这要是没这些糟心事儿,往后指定能有大出息,可惜了了,刚要冒尖儿的好庄稼,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给砸得稀巴烂哟!”
周振邦这番话,说得连赵振国都忍不住跟着直点头,嘴里还时不时“嗯”“对”地应和着,不过,他真该想想怎么处理黄洋这事儿,以绝后患了。
可很快,赵振国就没工夫去细琢磨这事儿了,他们到地方了。
刚一进基地大门,周振邦就跟那打了鸡血似的,立马开启了“填鸭式教育”模式。
那课程安排得,密密麻麻的,就跟乡下赶大集时,摊子上堆得满满当当的货物一样,一点儿空隙都不留。
从早到晚,一堂接着一堂,恨不得一天之内就把赵振国训练成个顶呱呱的特工。
赵振国被折腾得那叫一个惨呐,累得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费劲巴拉的;腰也直不起来,跟那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
赵振国是有苦说不出,没办法,周振邦和他底下的人在自己手里吃了个暗亏,可不是要寻个机会找回场子来么?
一天下来,他整个人被训得跟条累瘫了的狗一样,回到家里,脑袋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恍惚间听见院子里传来王新军的声音:“振国,咱该走咯!再磨蹭可就赶不上飞机咯!”
赵振国这才猛地想起来,今天要出发去港岛,可他连行李还没收拾!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洗了把脸,揣了几个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就准备出门。
可人刚到门口,还没跨出去,棠棠就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把婶子都吓到了。
心说这小祖宗咋知道她爸不是要上班,而是出差,哭的这么凶。
不仅如此,棠棠居然一边哭,还一边抽抽搭搭地喊着:“小白,小白,别让爸爸走”
小白跟听得懂小主人的话一样,嗖地一下,降落在赵振国肩膀上,爪子紧紧地抓着赵振国的棉袄,怎么都不肯下来。
那棉袄被抓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扯开了线头,棉絮像雪花一样,飘飘悠悠地散落下来,把赵振国的肩膀都盖了一层。
赵振国心疼闺女,也舍不得小白,赶紧蹲下身子,又是哄又是劝:“棠棠乖,爸爸很快就回来,小白听话,下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