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娶了自家闺女,半个不就约等于一了嘛。
丁前溪想着那仿佛从骨髓里流淌出来的神奇东西,那颜色像…酒?
骨头虽然断了,可那东西无孔不入,如今好像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没能报的仇,这辈子可能真的报不上了。。
在外人看来,仅仅获得一条小白鱼的丁前溪,资质即使是有,恐怕也只是比江湖武夫高那么一丢…
食之无味,弃之…那便弃之吧。
陆叔叔带着年哥儿走之前特意过来看望了少年一眼,只是当年自己执意不愿麻烦人家,仅仅向对方求了一个固定住所,后来又东拼西凑着过生活的少年,怎么看也不是那种甘心平庸的人?
叔叔说,“你娘亲以前在这片山河也是顶顶有名的女侠,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嫁给了吴王,年轻那会其实叔叔也是极为爱慕你娘的,只是很多东西有时候实在是不由己,不过你五岁那年刚到府上的时候,那一言不发的倔强样子,简直像及了你娘。你说你要自己过生活,我便允了,其实暗中对你多有照顾,说这些不是想让你以后感激些什么,实在是我已经老了,此次离别这处老宅子以后可能就回不来了。”
中年富人形体消瘦,将手中的房契地契送给丁前溪,“先别着急拒绝,就当是留个念想。”
少年接过那些看似薄纸,实则沉甸的东西,当时不能尚不能起身的丁前溪,只好略显苦涩的说声谢谢
那富贵宅门其实一直深锁,少年未曾看过,也不愿去看,后来也不曾住在矮小别院里了,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便被曹锦儿父母接到了家中。
这个孤儿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只是他还喜欢一个人坐在矮小别院那木门后的青石板凳上,即使很多人都不在了,很多人都离开了,但是这里有很多血淋淋的回忆。
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忘吧?
那个高高在上的镇北大将军,燕国帝王朝的刽子手。
“镇北王。”
“镇北王!”
“镇北王…”
当少年在偏远的历口小镇某处挂的那个画像知道了皇帝身边陪坐的那个将军就是镇北王的时候,少年心中生出一阵无力。
做为大燕权柄最重的两位将军之一,此人武功霸蛮不可一世,智慧计谋一样不缺,战功显著,性格彪悍晓勇,长年驻扎在军队之中,只是这等人在吴王进燕朝圣之时出现在皇宫里,就极为不寻常。
后来隐隐察觉不对,可惜为时已晚。
画像告诉丁前溪,当年那濒临死亡的一瞥,看到那得意猖狂的笑脸,便是镇北王时,少年心中说不绝望那是假的。
如此快的飞剑,是那山上修士?
还是威力最为巨大的剑修?
如此强大之人,该是有如何自信,自信到仅仅暼了一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