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了…”
丁前溪这才放下心来。
这辈子只给那个女人临终前温柔抹过眼泪的少年,看着哭到最后已经是嚎啕声的孩子。
他用拇指擦去小家伙的眼泪,可眼泪不听话,越擦越多,越擦越汹涌。
少年掏出一本早已经选好的道家秘籍,嘴角忍不住翘起,他将孩子搂在怀里,宽慰道:“不练拳,不练剑,也没关系的。”
将那本秘籍悄悄塞在孩子的怀里。
“练这个一样可以保护你娘哦。”
很多年后的牛角城,一名头发花白的老道人气哼哼的跟眼前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说话,最后语气都带上了央求。
因为老道人实在是没看过如此惊艳才才的修道天才,仅凭一本在他看来实在不高深的道门秘籍,这小子一身气息隐隐要突破下三境了。
“小团儿,叫我一声师傅,也不算多难吧…”
已经十四五岁的小团儿,没去在意老道人的话,反而被道人的一句师傅,勾起了无边念想。
已经成熟稳重的青年,不由得思索一个问题,如果当年自己叫他一声爹…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了。
青年忍不住去看已经接近四十岁的娘亲,妇人正纳着鞋底,一年一双鞋…娘亲还以为小团儿不知道,那床头暗箱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十几双鞋子。
青年想着,有些开心。
如果当年肯叫他一声爹,小公子肯定落荒而逃啦。
…
…
丁前溪出了城门再次踏上了学剑的道路,孤单的背影竟然有几分萧瑟。
少年肩背着剑,原先从小镇出门只是小小的行囊,这回从牛角城出来,可就是沉甸甸的包裹了。
不仅有沉甸甸的包裹,还有一辆配套好的马车。
原因是小团儿在他走后便好奇地翻了一下书页,开合间几张银票掉了出来,小娘子看见那足足有百两的钱票当场带着小团儿出门而去。
在城里置办了好些用品,最后考虑到公子一路向北,实在是路途遥远,仅凭脚力该是何时才能到达那地方?
妇人一狠心便在城东那最为出名的当铺里,典当了一株十分心爱的嫁妆,随后竟是买了辆配套好的马车雇了个车夫追了上去。
当两辆马车出现在埋头行走在大道上的丁前溪面前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随后从车上拎着裙摆跳下来的女子,接下自家的儿子出现在丁前溪面前时,少年更觉错愕。
女子的眉角挑的很高,很得意,好像在说:“你看,我给你弄了个无论是长途旅行,还是居家都必备的好东西…快夸夸我。”
性子温柔含蓄的女子,此时看丁前溪的眼神热烈而大胆,那是一名生在江南水乡的女子表达爱意最出格的方式了。
小团儿看着娘,又看看少年,忍不住别过脸,偷偷笑。
本来雇佣的那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