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觉自己要死了?尤其是心口,随时都要炸开?”
丁前溪在这一刻其实感觉很无力,那是一种憋屈,怎么是个人都能在自己身上踩一脚?
自己不过想要好好活着,然后为了某个目标努力着,实在办不到的话,爹娘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毕竟那是他们都抵挡不了的人…
陈三秋重新扬起笑眯眯的眼神,:“怎么?还要做那个胆小无能的丁前溪?遇见我这样的人便心怀死意?连争一争都不敢?这样的你,便更配不上这把剑了,且先不说配不配这把剑,你先想想…配做你娘的儿子吗?”
车厢里的少女睡得正香,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这个男人言语扎心,望着少年,高高的个子却藏着一颗懦弱的心,这样的心怎能在剑道上争锋,怎能御这把比仙剑还风流的王字剑?
丁前溪嘴唇颤抖,颤声问道:“如果你是想要这把剑,我给你,你想杀我,也可以,能不能放过她?”
陈三秋铁着脸不说话。
他是真的生气了。
丁前溪在决定出这趟远门之前,其实也多有犹豫,五岁那年父王母后死在了归途上,记忆中救了自己还传授了心法的白发书生也莫名其妙死在了江湖斗争上,后来娶了小锦儿,眼看着她死在了自己的怀里,因为自己,连累了那一家人,可没有人怪罪过自己,因为他们都死了…
陈三秋抓住少年此时已经有些瘫软的身体,将他瞬间甩出车厢,随后更以气机莫名的拳头直击丁前溪的心口,将少年远远地击飞,随后以并指连点四处隐秘窍穴,那是剑修修为之根本,男人动作之快如风雪,停手,看着少年落地。
再招手,那柄剑此时就悬浮在丁前溪的手边上,瘫软如泥的少年,终于肯握住剑,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心有死意地少年喃喃道:“你们都要我死,我凭什么就得死?”
他手持着剑,想开双臂发出了一声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怒吼,枯木尤可向死而生,少年亦是向阳起,“去你-娘的狗屁话,我配不配做她的儿子,关你卵事!”
这一刻的少年终于变得狠劲十足,他抹抹脸,一脚后撤,博杀式起手!
这一剑将以自毁全身经脉,全部窍穴为代价,反正要死,浑身充满悲壮的之意的少年开始奔跑。
死就死吧,随便吧,不想了,不管了。
一剑刺出,如大雪崩山,二境修为皆为水,全身经脉寸断,一十二处窍穴瞬间粉碎,汹涌涌入那柄剑,一点寒芒出现,随后白芒一片,气机纷乱汹涌,于两人之间爆开。
熟睡的李宁洛终于被惊醒,她紧紧握住倾倒的车厢,正看到无力跌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丁前溪。
少年此刻体内如同熔炉,断掉的气府经脉正以一种神异方式开阔,与碎掉的窍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