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穿盔甲,而是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羊毛裤,看起来非常休闲。
科赛昂斯略显迟钝地转过头,眼神逐渐活过来,沾上些许羞恼的色彩:“夫人,您知道我根本看不出区别。在你们眼里,这几幅画的精妙之处和低劣之处都十分醒目。但对于我来说,只是被迫将一模一样的画儿看上几十遍罢了。”
他的话语出口,在客人们中又激起一阵善意的欢笑,稍微冲淡了冷清的氛围。
“你该找个医生看看,别让这毛病发展成不治之症了。”女侯爵遗憾道,她继而宣布:“既然科赛昂斯爵士不能做出判断,那我们来看看之前的朋友是怎么评价的。”
她把画翻过面,后面是之前的临时裁判留下的评语和画师的姓名。
“对结构的理解有偏差,但在色彩上有非同一般的敏感性。”
女侯爵念出这句评语后面带笑容:“这也是我的意思,查克曼,你真有眼光。”
她的远方亲戚查克曼·米楚布里亚瓦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富有颜料商人站起来向她举酒杯致意,随后坐下。
她接着念画师的名字:
“贝克。”
名字很短,听起来像是一个农民会有的名字。
商人们的女儿又笑起来,笑声带着轻微的恶意。
但她们没发现自己刚刚找到的男伴因为这笑声而失去笑容。
超过一半的法师疏远了自己的女伴,只因为她们的形象从活泼开朗、自由无拘的女孩子变成了不知分寸的无礼蠢货。
她们又蠢又无聊,竟会因为一个甚至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天然代号而笑出声,他们不敢相信这些姑娘还能做出怎样的荒唐事。
贝克在这笑声中站起来向女侯爵行礼致意。他长得不算难看,姿态又优雅,于是女孩们的笑声也逐渐消失。
“美神祝福你的眼睛,也祝福你的手——如果美神存在的话。”女侯爵也注意到了女孩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聪明,便适时地缓和气氛。“不过我是真实存在的,我爱你的画,也爱你。如果不是你要旅行,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留下来。”
贝克没有惊喜也没有沮丧,只是平淡地说:“承蒙您的厚爱。”
女侯爵也并不是要讨好他不可,便不再多说,认真地在自己的名单上将名字勾去。
“那么,贝克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