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芳夫人,只是因为后者的亲生儿子成了现在的二皇子将来的宰相跟前的红人。
此刻,瞧着一脸端庄坐在榻上的江夫人身上散出淡淡的病色,想来,离“病逝”也不久了。
一声“母亲”让江夫人生气寥寥的眸子里焕发出点点生机,看向攸安的眼神带着几分探寻,稍顷,便又恢复成了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一板一眼地让张嬷嬷给攸安看座。
“母亲,澜清许久未见母亲,甚是想念,心中有许多话语想同母亲说说,不知母亲可否方便?”
瞧着对方病弱的模样,攸安似是看到了上一世到后期的柳澜清,眸间泛出阵阵澜依,净是同情。
那江夫人听到攸安的话先是一愣,再一看见对方眼神中的同情,心里不禁嘀咕着:江老二的蠢货媳妇居然在同情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惨到连一个蠢货都来同情自己了?
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打发走了下人,将屋子留给了自己和攸安……
“小姐,你和夫人说了什么啊?怎么看起来夫人的脸色比咱们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攸安方才从江夫人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带着丫鬟芍药朝着自己居住的小院走了过去。
花园里的蛐蛐儿叫个不停,攸安听到芍药的问话,顿住了脚步,轻声道:“我只是告诉她,她的现在就是我的以后……”
“不,不会的,小姐,姑爷这么疼你,绝对不会像老爷对夫人这样的……”
听了攸安的话,芍药的面前立马浮现出江夫人那张生气全无的脸,坚决不相信自家小姐会落到这个境地。
“你怎么知道以前江老爷就不疼江夫人呢?”
看着丫鬟激烈否定的模样,攸安脸上浮起了层层冷意,如果不是上一世的悲惨遭遇,说不定,这柳澜清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命丧爱人之手吧。
甚至,那江夫人好歹还在江夫人的位置上苟延残喘了十多年,反倒是她,江家的大业刚成,她便被功成身退了……
“夫人,咱们真的要按二少奶奶说的去做?”
月亮的清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凉风微拂的纱幔下,张嬷嬷想着方才夫人的吩咐,不免有些忐忑。
“搏一搏,至少还有条命在,再忍下去,只怕我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看着沾了自己血液的银针已经变成乌黑,江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得给那女人腾位置了……
想到陪伴自己多年的枕边人竟然这般绝情,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像一场笑话。
正自嘲的时候,想起了柳澜强那清凉的眼眸,不免觉得自己竟然一个晚辈都比不过,起身,带着全然的决绝,开始按着自己和攸安说话的去安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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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人打了王嬷嬷?”
另一边,攸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