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庙会,兴许是又跑出去看热闹了吧。”
“混账!”赵翔一拍桌子,震得茶盖都滑落了下来,溅了一桌子水。
“来京都两天了,连个谈判方案都不商议就罢了,至今连自家皇子的情况也不打探一下,他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搞的像我们南国有求于他陈国一样!”
李三立老脸一顿,叹了口气道:“这人瞧着二十来岁,行为甚是乖张,一天到晚的往外跑,馆子没少下,不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
“依我看,咱们就别管他,反正人在我们手上,他还能翻天不成,他想耗的起,咱们啊,更耗的起,大不了留他在这过年就是了。”
听着左少卿的话,赵翔将茶盖放回原处,手指敲打着桌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着他的人就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确实没有,他这两天的功夫,下了八家馆子,胭脂店三家,布店五家,珠玉店四家,弄得好像是来咱们京城进货一般,他屋子里的东西都快垒满一墙了。”
赵翔是越想越不是滋味,站起身来道:“段无涯回来后,带他去天牢,钱大人今早送信来了,说是可以将离君豪转到大理寺收押,你们拿着章去,今天把人接出来。”说着赵翔就往外走。
“哎~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赵翔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进宫一趟,回来的时候去一趟文渊阁,去打听一下这段无涯到底什么来路。”
话头回到景熙这边,且说景熙与柳凝眉乘车回到景府门前时,只见乌泱泱的一群人围在门口,景熙眨了眨眼嘟囔了一句:“什么情况?”
柳凝眉听到外面驳杂的声音,也是往外瞥了一眼,见到落在地上的箱子和众多礼品笑道:“想是给你家老头来送贺礼的,咱们南国可就你家这一个一品军侯,可不得好好孝敬孝敬?”
景熙冷哼一声骂道:“狗屎~净整些虚的,要是真有那么好心,就在我们出征的时候少他娘的在京里多嘴多舌添乱子。”
“得了吧你,上次你在京的时候,不也是给人家教训了吗,硬是拿着搅屎棍往人五品大员的嘴里捅,弄得人家直接差一点没三尺白绫吊死在家里。”
“他自找的,我没一脚给他踹茅坑里就算给他面子了,这些人就是贱,我干完这事儿之后,是不是再没人多嘴多舌了?”
柳凝眉扯了扯他的氅衣眼睛笑成月牙弯弯道:“是是是,您这位爷,京里当官的可是都怕了。”
“你要不先回吧,你家马车太显眼,我怕让他们瞧见......”
“真是不经夸,”柳凝眉狠狠的拧了一下景熙推搡着他往下走,“我看你就是个最嚣张跋扈的怂包。”
景熙一直被推下了车,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见到马车动了起来就在后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