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出去找檀缨需要的东西了,只留檀缨、姒青篁在这里东拼西凑,勉强做了几个小实验,再用心念计时,打草稿记录。
如此两刻有余,看着最终的数据与算式,二人只默默对视后,檀缨揉着头发长舒落座:“好了,不用再做了。”
姒青篁则轻抚着墨典,良久无语。
如此沉寂片刻后,还是檀缨摆过了头:“我知道谁正确就行,名次倒也不重要。”
“嗯。”姒青篁轻吟道,“我也只是想反抗规则,按照自己的路走一次罢了。”
檀缨随之抿嘴:“祭酒、司业都很难的样子。”
姒青篁挠着桌子道:“是啊,这种时候再搞出什么他们怕是要撞墙了。”
“那就算了?”
“横竖都要算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姒青篁一叹,便将墨学物典的第一页翻开,递与檀缨:“没看过这一页么?”
此时檀缨也才注意到。
那内封第一页,正写着四个字。
范牙编着
卡。
檀缨又一次微微张嘴,头一歪。
呆滞之间,赢越忽然推门而入。
“提前了,酉时指路清谈!奉天的人今夜便走。”
姒白茅与黄洱谈罢,巨子大道尽显,他也再无疑虑,当场请来学博墨者,宣布了今晚酉时指路之事,又恐争锋后夜长梦多,便定下了连夜归王畿之事。
如此一日之内,王墨尽出,兵不血刃为巨子复仇,马不停蹄凯旋而归,将来想必也是一段能名垂青史的佳话了。
论道大堂门前,看着学士与讲师忙碌往来,如此畅想着未来,姒白茅不禁锐意尽显。
此事一罢,我的资历与名望,也便不亚于任何一家魁首,
而我才刚至壮年。
这天下,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任我打造。
好!
吴孰子你碎得好!
檀缨你碎得妙!
如此神思徜徉之间,忽一贱声袭来。
“已经告知祭酒了。”白丕吧唧着嘴,一边走一边打量起姒白茅,“看样子,那巨子之位,怕是有九成落入你囊中了?”
姒白茅微微一笑,抬手比道:“十成。”
“嚯!”白丕咧嘴笑道,“那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