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鼻子。
“你这个医者到底会不会诊病?若不能诊治,趁早滚回家里去,我等将你这医馆速速砸了为好!”
张姓医者轻叹了一声,没理会随员的叫嚣,直直望向对面的县吏:“胡君,请恕老夫不能诊治此病。胡君双腿疼痛难行已经数日,且无其他征兆,老夫才疏学浅。”
说罢,张姓医者起身朝着县吏胡第施了一礼:“胡君恕罪。”
身后的随员们又要辱骂,胡第转头喝骂道:“尔等不得无礼!就不怕来日生病,到时有何面目来见医者?”
说罢,胡第扶着席子欲要起身,却一时难以站起,随员们连忙伸手搀扶。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你这腿疾非医者所能诊治,不如让我瞧瞧?”
胡第方才努力装出的涵养,这时也尽数散去了,骂道:“是谁在寻乃公开心?站出来!”
一名面相粗陋、穿着粗布袍服、刚刚加冠的年轻士子束手走了进来:“胡君不认得我了?”
胡第连忙咽了下口水,不顾自己站不稳,抬手行了一礼,面色惊诧的说道:“见过管君,管君如何在此处?”
管辂笑道:“我今日方从平原来到馆陶。家父正在利漕渠上日常巡查,因而到街市上闲逛,见此处热闹便走了过来,在外听了一会,不料竟是胡君。”
管辂之父管程乃是官秩千石的利漕渠都尉,去年管辂来利漕渠之时,曾见过这名唤作胡第的县吏。
胡第左右望了几眼,而后咬牙施了一礼:“管君虽然年少,但占卜看相之才远近闻名,还请管君为我卜筮、看看如何襄解此疾。”
管辂定眼瞧了一下胡第,轻笑着问道:“胡君现在便看?”
胡第点头:“现在便看!实在疼痛难忍。”
管辂抖了抖肩膀,将束在一起的双手抬高,袖子落下,露出了管辂的手来。手指纤长,正飞快的捋着一条条长长的蓍草。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管辂就又将蓍草合拢收起,放入袖中。
管辂笑着问道:“胡君有兄弟三人,是否都双腿疼痛?”
胡第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管辂:“管、管君是如何知晓的?莫非真是占卜出来的?”
在馆陶县中,无人不知其父管程,因而管辂倒也没在这个小小县吏的面前有丝毫顾忌:“方才在下起了一卦,而卦象中显示胡君家中有冤死之人,并非伯母、而是叔母。”
“有人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