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熊、马、雀为名,有三把分别赠与了曹丕、曹植和曹林,剩下两把由曹操自仗。曹丕在与曹植争储之时,也曾铸了铜鼎赠与钟繇,以示亲好。
往次出兵之中,诸葛亮只将此剑留于府中。此番北伐之时,诸葛亮却特意将此剑佩在身旁。睹物思人,竟似先帝的音容笑貌宛在一般,用兵时的心神也坚定了许多。
诸葛亮下令的声音并不大,高车下的丞相府属或许也听不到。但他手中长剑的剑锋指向西边张郃军阵,剑刃斜斜向前映着流光,这一动作所代表的概念,却是清晰无疑的。
伴随着蜀军军阵中整齐的号角声与军鼓声,魏延在中,刘邕在右,陈式在左,三将军阵几乎同时向前压去,军阵最前的士卒几乎瞬时便与魏军相接。
号角声与喊杀声沸反盈天,盖过了兵刃相击的清脆声响。无论是对于魏军还是蜀军,张郃所部从祁山远道而来,蜀汉军队更是北伐路远,双方都很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
咬牙守住阵线,与左右同袍合力迎敌,用起平日里所学所练的武艺和格斗的本领,不顾别的,先杀死面前的这位贼军就行!
矛尖刺到脖颈中,人就会流血,就会死,没有哪支军队是不可战胜的!
两军接战,正是同时要分高下和生死之时。张郃听得东面蜀军营中战鼓声响,就在急切之时,从何安、郭灵二人的军阵之中,竟各自驰出一骑和三骑,飞速朝着张郃报信而来。
听着这几人急切分说着军情,张郃的脸上也一时阴晴不定。
陆逊并非主帅,此刻虽也心焦,但毕竟比张郃更从容些,战场上的形势也洞察的更客观些,伸手拦下传讯之人,在一旁抓住张郃的手腕急切说道:
“蜀军惯会设伏,今日这是早有准备,诸葛亮定是集结大兵在此欲与你我合战!西边蜀兵更多,东边就必定人少,如你我能拖住诸葛亮,卫臻、郭淮、费耀三人在东必有作为,不可轻战!”
“不可轻战?伯言,那可是四千劲卒,如何能轻易弃了?我是大魏征西将军,自家士卒,不可不救!”
“走,各回军阵!”张郃拨马便走,马速渐渐提着的同时,也朝着一旁的陆逊大声喊道:“伯言,你和周铎的三千骑在南为我侧翼,替我遮护南边缓坡,其余平地我自应之!让曹平、邹令二将沿着中间和南边蜀军的缝隙穿插过去,稍稍阻敌!”
“这是军令!”
“遵令!”陆逊虽有千般不愿,也只能拱手应下,但转瞬后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