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早与不早,都是早晚要立的。”
“是要立,却也未必要立长子!”陈矫有些不太耐烦,斩钉截铁的说道:“六岁小儿,能看出什么贤与不贤出来?待长到二十岁时,再立太子也不迟!其他几位皇子,也未必比邺王差!”
“我亦不是家中长子,少时家里还将我过继了出去,可如今来看,我为大魏阁臣、尚书仆射,那些嫡出的兄弟又可有一人比我更强?”
“季弼脱颖而出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族中没有福分。”司马懿摇头反驳道:“话不是这般说的,我还是觉得早些立比晚些立好。”
陈矫被司马懿反复的车轱辘话弄得有些不耐:“仲达为何如此这般执着?早些立晚些立,曹氏又不会每一代都夭折长子!”
眼见陈矫言语有些不太妥当,跪坐一旁侍餐的陈本连忙用木勺舀起酒来,起身加到陈矫的酒樽中,小声提醒道:
“大人还是勿要再这般说皇子们了。”
陈矫本就有些烦躁,陈本这么拿身子一挡,加上又低声劝阻,陈矫愈发显得不耐了:
“说说说,我与司空说话,你这孺子插什么话?”陈矫瞪了陈本一眼:“如此啰嗦,早知如此,我就带你弟休渊来了!”
陈本喏喏退后,不敢再说一句。
对面的司马懿和司马师二人已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司马师率先低下了头。果真是亲父子,这父子二人饮了酒后,竟也都是一般模样。
司马懿叹了一声:“既然季弼如此坚持,那我也不再谏言太子之事了可好?”
陈矫顺了顺气,点头道:“理应如此,该选谁不该选谁,让陛下自己决策就好了。”
司马懿又道:“如此,那你我二人当争一争皇三子、皇四子的王傅之位了。”
陈矫问道:“仲达有何计策?”
“哪里有什么计策?”司马懿苦笑道:“只不过你我二人同在东阁,应提前通气才是。西阁董公身为大魏三公之首的太尉,年高德劭,应为皇长子王傅,大将军宗室重臣,按顺序推下来,应为皇次子王傅。你我二人不及董公和大将军远甚,列在其后极为合理。”
“确实合理。”陈矫没有想太多,点头说道:“那就按仲达说的这样来办!”
“嗯。”司马懿举起酒樽:“来,再饮一樽!”
陈矫点头相允,又应了这一樽。
司马懿放下酒樽后,笑道:“季弼,昔日你在秦州做刺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