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快用尽了!”
坏消息接踵而至。宁远镇并非雄关,守军仅万余人,面对数倍于己、装备甚至略胜一筹的敌军,防线摇摇欲坠。
蒙挚目眦欲裂,挥刀劈翻一名冒死冲近的羌骑,吼道:“点火!把壕沟里的火油给老子点起来!”
轰——!
早已准备好的火油沟渠被瞬间引燃,一道火墙骤然升起,暂时阻断了羌骑最凶猛的一波冲锋,空气中弥漫开皮肉烧焦的恶臭和敌人的惨嚎。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蒙挚一把抓过副将,声音嘶哑急促:“你!带一队人,把镇里的老弱妇孺,从密道撤往后面的黑石堡!快!”
“将军!那您”
“执行军令!”蒙挚怒吼,“老子还没死!宁远在,我在!宁远亡,我亡!”
副将含泪领命而去。
蒙挚转身,看着火墙后方再次集结、如同乌云压顶般的敌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举刀狂吼:“玄甲军的儿郎们!陛下正在看着我们!身后就是家园父老!今日,有死无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