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并且还要这般做。
她当下却是有些犹豫,半响后才小声开口:“今日我儿在清宁宫有变,骤骤母妃当真是被吓得三魂丢了六魄,这时候不将杜氏、卢氏和她们的儿子叫来跟前,难道要等着他们俩其中一个被你父皇册立为太子?”
话越往后说,王氏的声音便越发的小。
这里面已经牵扯出天家争斗的事情了。
朱载壡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位母妃当真也是不俗。
他当即上前,为王氏换了一杯茶。
然后便坐在旁边,轻声宽慰起来:“母妃宽心,如今儿子不是活的好好的?经过这一遭劫难,儿子往后必定能万事皆吉。等有朝一日,儿臣定要让母妃晋封皇后,母仪天下,生受天下命妇民妇敬拜!”
王氏心中顿时一紧,赶忙又看了一圈,然后伸手轻轻的捶打着儿子的肩头:“胡言乱语!如今都已经加冠成人,还与小时候一般乱说话!往后嘴里可得把着风,不敢什么话都往外说。”
如今见到儿子还活着,她便觉得万事无忧。
至于母仪天下的事情
只要儿子活着,迟几天也无所谓嘛。
这头朱载壡便在永宁宫陪着王氏说话闲聊,一直陪着对方用过晚膳,又当着永宁宫这边宫女们的面为其铺好床榻被褥,才恭敬辞别,返回清宁宫。
夜幕已下。
西苑万寿宫的灯火,倒映在太液池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绚丽璀璨。
大殿之内。
黄锦已经用将崭新的松木桶倒上酒水,带着浓郁淳厚的酒香,送到了道台前。
“主子爷,今年四川永宁宣抚司那边,蔺州进的贡酒。”
说完,他便开始为嘉靖脱下靴子,挽起裤脚,小心翼翼的托着皇帝的双脚送入桶中。
嘉靖顿时眉目舒展,长出一口气,赞道:“朕记着,是四川那条赤水河畔以郎泉泉水以回沙之法酿造出来,又深藏那口天宝洞中的郎酒?”
黄锦笑着应了一声:“主子爷当真好记性,今日主子爷称赞太子深肖陛下后,所饮的也正是此酒。”
“酱香别致,淳厚净爽。”嘉靖亦是眯起双眼,似是回味道:“难怪朕今日饮后,只觉幽雅细腻,回味悠久。”
黄锦眉眼带笑:“要不怎有人说,蜀中尽道多佳酿,更数郎酒回味长,便是主子爷说的这个意思。”
内殿偏室,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