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之念,当下却并无成章。而臣若妄言革新之法,一时邀买殿下而得幸进,亦非臣之志,更不敢因臣狂言,而坏家国事。”
朱载壡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聪明人。
二十五岁的张居正能看到大明的危险在哪里,可要他现在就有法子将国家治理好,那才是强人所难。
只是不成想。
就在他要安抚一番的时候。
张居正却忽然又笑着说:“但臣今日得殿下召见选用,坐值文华殿,以备咨政。想来殿下胸中已有成法,臣斗胆,恭请耳闻殿下之法,斗胆查缺补漏。若殿下欲行胸中法,臣既已言志,愿持书代奏,效犬马之劳。”
如今两人都已暗表其志。
气氛也变得融洽起来。
朱载壡见张居正眸子里透着一丝狡黠,只得笑着说道:“先生慧眼,本宫时下确有思,曰考成法。”
一个时代有匹配当时的制度。
朱载壡自然知道更好的制度,但现在的大明能用?
他更知道,一切政治制度都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
要充分考虑经济基础和生产力,才能均衡的去制定较为先进的制度。
而不是盲目的,大跨越的去背离基础的制定新制度。
张居正却是眉头一挑:“殿下所言考成法,乃是用之于刷新吏治?”
虽然尚未知晓此法详细,但他的敏觉告诉他,这是奔着整饬吏治,刷新吏治去的。
朱载壡对此也没有感到惊讶,而是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张居正好奇了,拿着朱载壡方才的话,拱手反问道:“还请殿下教臣明晓此法。”
朱载壡面带笑容,也不保留,径直解释道:“考成之法,其在考核天下官吏政绩,选优除劣。本宫近来日思,我朝京官虽有六年京察一次,地方官员三年一次大计,可如今却依旧吏治腐败,政令难行。便是因六年京察、三年大计,并不足以盖定文武百官施政得失。”
张居正躬身聆听,不时的点着头。
这些都是前因,也是引发考成法的缘故。
朱载壡继续说:“本宫思之,若百官每岁皆有考,又是否会因严法而心生畏惧,不敢懈怠贪腐败坏?据此,本宫以为,每岁内阁勘定,以六科勘察六部各司衙门,六部各司勘察两京一十三省各府县官员。”
“岁初定下各部司衙门所属官员应办之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