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皆如浮萍,顷刻之间,便能化作乌有,官民皆葬鱼腹。”
听到这种万年不变的话术,朱载壡顿时心中一乐。
不过他也没打算开口。
毕竟小老弟张居正今天都如此头铁的冲上来了,自己最后关键时刻再表态也不迟。
果然。
下一秒,张居正便冷笑一声,沉声开口:“敢问闻尚书,难道要因为饮食噎死,便不食?要因为路有盗便不行商?因为九边常有蒙古南下便舍弃边地?”
闻渊顿时脸色一急:“你!”
张居正此刻心中已经全然不惧,抬起脖子便说:“人有生老病死,难道便因此要百姓皆不生子?常有祝融之祸,闻尚书家中便不曾开火做饭了?”
一连串的反怼,激得闻渊满面涨红,恼火不已。
他怒指张居正:“你你你你竖子不可与之!”
怒骂一声,闻渊便挥袍转身,不再看这个难缠的张居正。
张居正却是轻笑一声:“难道闻尚书不久前口口声声,东南沿海各省百姓困苦,各省山多而地少,不得不下海寻食,都是空口胡言?难道开海许了沿海百姓出海,让百姓能得果腹,便是坏事了?”
当张居正不断发起语言进攻的时候。
徐阶可谓是满心忧愁。
这个庶吉士啊,自己原本还打算好生栽培的。
谁知如今竟是这般糊涂放肆。
此时见张居正还如此唁唁不止。
徐阶脸色顿时一沉:“张”
然而。
他话未说完。
张居正便是冷哼一声。
这个年纪轻轻的庶吉士,竟然是当着满殿重臣,冷哼开口。
“难道诸公食君之禄,前言海民困苦,如今可开海解百姓穷苦,却又言语反对,是前言不搭后语”
“还是诸公在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