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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明主就在眼前。
高拱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捏着官袍,终于是用力一抖,径直跪拜在地。
“臣拱,正德七年生,幼承庭训,五岁属对,八岁成诵。弱冠治经,嘉靖二十年举进士,馆选庶常,累迁编修、侍读。在朝九稔,观政九载,每睹两京十三省积弊,未尝不扼腕。昔张庶常以开海策简拔文华,授编修兼兵科,此诚圣朝取士之明鉴。”
殿内,回荡着高拱那粗壮却坚定的嗓音。
朱载壡眉头挑动。
脸上神色也多了几分郑重。
已经迈出第一步的高拱,则是彻底放开。
他跪地低头,拱手沉声:“臣虽驽钝,忝列词林,唯笔墨微劳。然殿下毓粹紫宸,天纵英睿,文续贞观之盛,武追永乐之烈,异日嗣登大宝,必开百年鼎革之局!今潜邸储才,臣虽樗栎,愿效刀笔之役,伏惟驱策,虽万里枢机,敢不竭蹶!”
总之一句话。
张居正可以的。
我高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