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无奈的笑着摇头,“你这人,还真是...”执拗。
没有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她再次对他扬起了一抹僵硬的笑,趁机对他行了一礼,最终还是离开了。
如同来时一样。
亦如同那个雨夜一样,没有半点迟疑。
站在巍峨的宫楼上,他看着她一步一步毫无眷恋的离开了皇宫——这个无数女子挤破了头都想进来的地方。
因无法抽身,他遣了人去跟随,随即他也跟着忙起了即位的一系列祭天礼节。
直到大典结束,跟随她的人都没有回来。
他的心,莫名的慌乱。
直至月上柳梢,那个跟随的人才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养心殿——m.
“皇上,那位将军,殁了,在旧摄政王府的凉亭里,手中抱着一个无字牌位,被人发现之时,她早已断气多时,长期跟在她身边的士兵说,她早已存了死志,所以...”
“所以?”在这一刻,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也宁愿自己在做梦。
明明白天还哪样鲜活的一个人...
他甚至都做好了把黑甲军交到她的手上,让她有底气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的准备了...
“朕要见她。”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跟随的那人连忙跪在地上拦住了他的去路,“还望皇上三思...那位...那位是自己服毒的...死前也留了遗书,要把她的尸身火化,回归天地之间...”
火化,回归天地之间?
一个激灵,沈墨池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朕不允,这与把她挫骨扬灰有何区别?”
跟随的人脑袋垂得更低了,“这是那位...为数不多的遗愿之一,遗书还写了,让后来的人帮忙好好供奉那个无字牌位,不要给她立牌位,更不要把与她相关的任何东西跟那个无字牌位放在一起,免得脏了牌位主人的轮回路。”
直至在那一刻,沈墨池才恍悟——
难怪,她那天醉酒说起,他像某个人,却又不是那个人...
难怪,她看似懂情却又如此绝情...
原来她不是没有情,只是那份情并不是属于他...
后来,他还是按照她的遗愿将她火化了,但是却没有亲手扬了她的骨灰,而是以皇后之礼,亲自把她的骨灰请到了尚未完工的皇陵之中,葬到了他以后即将长眠的地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