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去才有话说,有话说才寻得着主意。俺走了,你们莫要莽撞上去敲门啊!惹了大官人焦躁,坏了事俺可不管。”
金家父女上得楼去,走到自己房门口,左右望了望两边房间,一来不知郑屠到底在那一间;二来也被“大官人焦躁”吓住了,未敢敲门。
轻轻推开自己房门,又轻轻虚掩了,故意留了条门缝。卧在床上的金母努力坐起身刚要说话,金翠莲对着母亲连连摆手,示意禁声。三口人屏息坐了,竖起六只耳朵仔细捕捉门外声音。
不一刻,听得小二脚步声走来。小二故意大声喊道:“大官人,劳您架。俺手不得空,开门则个。”
雷慕书房内坐着正在盘算,“看起来这小二是个多嘴多舌人,能从他口中盘出郑屠家事就好了。”千思万想,总不得主意,最后打定了主意,“哪有向人家打听自己家事的人呢?身无一物穿越而来,再一个说话不小心,莫要丢了性命。今晚不要出这房门,免得碰见金翠莲父女。”
正愁肠百结之际,听得小二叫门,站起开了门。因心中有了求他念头,雷慕书不由得说话异常客气,“劳烦了,劳烦您了,阿牛哥。”
小二故意高声说道:“大官人,您莫客气,为您办事,俺又不是第一次。”
“对,对,你现在不忙吧,不忙进来且坐一会,与俺聊聊天。”
小二正求之不得,依然高声说道:“不忙,不忙,就是忙也得放下!为您办事,俺家掌柜他也不
敢有话说。”
雷慕书只好客气,“不敢,不敢,您进来坐坐吧!”
金家父女听得关门声音后,再也听不见人声。金老儿爬上床去,耳朵贴了砖墙,听了听,对女儿摇了摇头。
金母见了,低声问道:“听谁啊?”
金翠莲训斥道:“阿母,你莫管。”
金母懦弱道:“不管就不管,可于我带了吃食来?”
金老儿爬下床去,自褡裢里拿了两个烧饼,递给了自己老妻。金母又求,“水呢?一天未见水了。”
金翠莲无动于衷。还是金老儿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冷茶递了过去,说道:“今晚有大事,你莫言声,坏了事给你好看。”
墙壁另一边,小二嘿嘿而笑,“大官人,等急了没,金家娘子就在隔壁,只是还有点不方便,要不要小的过去通禀一声?”
雷慕书明知将来鲁智深暴打他正是因为招惹金翠莲而起,如何敢应?但不应又不能解释为何不回家而来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