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将起来,再一次急慌伸手接过银子,又捏了捏,足有一两,但她却没有再塞进袖中,而是举起晃了一晃,“公子您还嘴硬。老身刚才说了,老身大府门里待过,大商号里也待过,什么人没见过。做生意的人有时候固然也大方,但是他们万不会对老身这种没用的老婆子施如此重赏。您这样使银子的也不能是亲自操心伙计住宿的人,您一定是外地来的贵公子,你是来看王教头热闹的。”
雷慕书心中石头落地,不是易容术的问题就好,当即翻手伸出了大拇指,“老人家,您厉害。在下就是慕名来看王教头故居的。”
老妇人得意起来,“你们一下车老身就看出来了。”手指又一指刘丐头,“还有你这个要饭老头子,你不认识老身,老身却认识你。找房子找牙人你不懂啊!装作模样来问老身。”
刘丐头和雷慕书对望一眼,再想不到江湖把戏竟然被一个老妪看穿了。
刘丐头拱手为礼,“敢问老姐姐高姓?”
“什么高姓低姓,老婆子儿子姓邬,你们叫我邬婆婆好了。”忽而又邪魅一笑,皮老纹深,煞是难看,袖中掏出了一把铜钥匙,“这位公子您的银子也不白花,王教头家的钥匙正好在老身这里。”
雷慕书闻言大喜,喜的不是钥匙,喜的是老妇人竟然有王进家的钥匙,关系应该不一般,“敢问邬婆婆,难不成教头临走把家中钥匙给了您?您和王教头是和关系?”
“公子您莫乱说,也莫乱想,那高俅如今还时不时派人来看呢!您这话被官差听了去,不是顽的。这钥匙是牙人托我拿着的,他懒得应付那些衙役小军。”
“怎么?官差如今还来查问?”刘丐头问。
“最近倒是不来了。不过被他们搅闹的,教头这房子倒是难出手,无人敢买。”
“谁在卖这房子?”
“当然是官府了。教头一走,王家祖传六辈的这房子就充了官了。”邬婆婆说。
雷慕书心中一动,老子不是正要买房子吗?
“教头房子被他们卖多少银子。”
“不贵,一百五十两。”
雷慕书哪里知道贵与不贵,他看向了刘丐头,问道:“怎样?”
邬婆婆也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明白贵公子买东西全凭一时兴致。这房子卖出去牙人许了她五两中人费的。“老娘必须趁热打铁,马上拿下,再赚上一笔才是,嘿嘿,今儿什么日子?活该老娘发财。”
“这样吧!老身反正无事,就带公子进去房子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