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敬,同敬。”雷慕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王武兄弟,咱们是兄弟。”
不要说异性兄弟,亲兄弟的酒宴也有散的时辰,不一刻菜残酒罢,雷慕书见谢不了不问他来阳谷何事,他也就不说,各自安歇。
到得第二天,雷慕书起床,穿戴停当,想了一想,把宝剑又卸了,心里说道:“万一武松突然来了,他那么鲁莽的人,我带着武器再生事端。”正好小二来送热水毛巾,雷慕书问:“城门开了吗?”
“开了,公子。您要进城?”
“对,王武起床了吗?”
“起了,在楼下等着您呢!”
雷慕书下楼,王武迎上来,“大哥,您吃点什么?王武给您去叫。”
“不吃,咱们进城去那狮子楼吃饭。”
旁边一个小二听了劝道:“公子,那狮子楼不卖早饭,它是玩乐之地,只有中饭和晚饭。”
“那就先逛逛阳谷城,随便找个吃饭的地儿。”雷慕书说。
才进城门,行不得百步,看街市两旁,买卖都已开门迎客,身子两边来往的挑担的推车的肩扛手提的也都挂着一副认真生活的面目。
“世道再乱,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再胡作八搞,升斗小民还是在认真过日子啊!支持社会运作,创造财富的还是他们,尽管他们艰难。”
思虑才罢,远远地听得一个声音传来,“炊饼,卖炊饼呀!刚出锅热乎乎的炊饼来买呀!”
循声看去,一个侏儒正挑担迎面而来。
真是可怜,人长的太矮,那炊饼担子分明是特制的,两边的箩筐是扁平竹筐,为了多装烧饼做的又圆又大,所以那竹扁担就需要比正常扁担要长。很明显,他挑的很费劲,就怕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雷慕书知道是武大郎,正要过去,一个行人却喝骂起来,“武大郎你他妈的不长眼啊!担子碰到老子了。”
武大郎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俺扁担太长了。”
骂人者斜戴着一顶破帽子,敞着怀,趿拉着一双懒汉布鞋,一看就是街头闲汉。
那闲汉兀自不饶,伸手掀开了武大郎的箩筐,“你赔老子两个炊饼。”
“要的,要的。”武大郎说。
可是那闲汉却一手拿去了四个炊饼,“四个吧!明儿再让你撞老子一次。”
“这......不好吧!明儿俺小心点一定不能再撞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