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攥着枪。
罗森试了两下都没有把枪从女兵手里拽出来，不愿硬掰她的手指，拎起那支之前捡到的没几发子弹的步枪，朝着前面偶尔一两声枪响的方向继续追。
顺着两个山头间的谷地猛跑一阵，听到枪响的方向开始往右面偏，罗森直接冲上缓坡，打算翻山头抄近路赶上去。
没跑出几步呢，余光瞥见左面低洼处，好像有个人影在林木之间一闪而逝。
罗森赶忙停下脚步，扶着树干大口喘气，眼睛紧盯着刚才看到人影的方向瞅。
眼花了？
罗森带着怀疑往低洼处走了几步，正打算继续追，一只耗子忽然打一大丛蕨菜里窜出来，眨巴眼的功夫就跑的没影了。
打小在山里长大的罗森非常清楚，大白天的耗子如果不受到惊吓，是绝对不会窜出来的。
有人！
有了耗子的提醒，罗森仔细观察，发现那丛蕨菜左侧的腐土上有一个很深的脚窝，再往左面看，还能看到像是拖拽什么东西后留下的痕迹。
罗森怀疑蕨菜丛里藏着坏人，又怕是受伤的当兵的误会自己是敌人。没敢贸然上前，躲到一颗红松后面先把自己藏起来，探头喊：“喂，你是谁？”
等了几秒不见有人回应，拔高音量又喊了一嗓子：“我知道你在那藏着。出个声，不然开枪了啊！”
又等了几秒，蕨菜丛里依然毫无声响。
罗森壮着胆子端起枪从松树后面出来，正打算往前靠几步，蕨菜丛的枝叶猛地一震颤动。不等罗森开口喝问，就看到绿色的叶梗间探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罗森吓得头皮发麻，闪身猫腰躲回松树后面。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乍起，罗森藏身的那颗松树连着被密集的子弹击中，树皮木屑爆起四下飞溅。
罗森吓得蜷缩成一团，幸亏树干够粗，耳听着两侧打空的子弹嗖嗖嗖的乱窜，脑袋上的短发都炸了起来。
挺了几秒钟，耳边枪声停止。罗森刚缓了口气，猛然意识到对方很可能是打光了子弹在换弹夹。
一想到对方换好了子弹肯定还得对着自己突突，巨大的恐惧之下罗森全身的血瞬间上涌。
脑子一热，端着枪从树后闪身而出，对着十来米外的蕨菜丛就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
步枪弹夹里的七八发子弹眨眼间倾斜干净。
尽管子弹已经打完了，但全身僵硬的罗森依然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