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稀稀落落的枪声不知什么时候彻底停了,从死倒身上拔下战术背心,还拿走了对方武器的罗森没有停下脚步。
虽然枪声停了,但那帮王八蛋和自己人一追一逃留下的痕迹还在。
罗森铆足了劲又往前追了两个山头,又一个被军帽盖住脸的女兵出现在前方。女兵胸腹间完全被炸烂,一团血呼呼乱糟糟的惨不忍睹。在她不远处两个西方人,间隔了七八米的距离倒伏着。
一个后心中枪,一个脖子被子弹打的只剩下一半还连着,都已经死透了。
罗森实在累得不行,手扶着树干大口喘气,喉咙干的跟烧着了似的。见不远处洼地里有一丛酸浆子,过去薅了两根最粗的塞到嘴里大嚼。
酸涩的汁水经过干涸的喉咙,一阵猛烈的蛰痛让罗森咧着嘴满脸痛苦。等蛰痛过后,干渴的感觉大为缓解。
把手里剩下的酸浆子连叶带梗全塞进嘴里,罗森正要继续追,忽然感觉身后有点不对。
不等他明白过来哪里不对,脖子上一阵让人心里发毛的寒意。紧接着耳边响起一个不大,但让人汗毛竖立的女声:“别动。”
罗森不敢动,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普通话,赶紧解释:“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自己人。”
同样是因为标准的普通话,鬼魅般用刀逼住罗森的考核员放松了手腕的力度。冷声询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大洼乡后牛屯的村民,我们屯子的人都被一帮拍纪录片的毛子给毒死了。”
考核员并没有因为罗森的话就放松了戒备,继续追问:“你为什么没事?”
“我放暑假今天刚回来,我四叔和堂弟到车站接我。回村后发现村里的人都不见了,那帮人里的翻译和一个毛子让我们去后山要塞里帮忙。我问了两几句发现不对,他们就忽然动手了。
我四叔拼了命干死了那个毛子,我和堂弟把那个翻译给干翻了。等进到要塞里……看到全屯子人都死了,是被毒死的。”
“要塞?什么要塞?”考核员手中的匕首终于离开了罗森的脖子。
“当年关东军修的要塞,后来毛子打过来给炸塌了。”罗森说话间脑子里全是惨死的亲戚们,激动的大吼:“你别在这跟我墨迹,赶紧去追那帮毛子!”
考核员没吭声,拽下罗森身上胡乱套着的战术背心,穿好后拿罗森手里枪。
“你干嘛!”罗森死抓着枪不松手。
“把枪给我,你回去通知地方公安。”考核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