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上沾着黑褐色的血。
他想跑,可腿像灌了铅,脖子突然一紧,有什么东西勒住了他的喉咙。
“你老婆在猪肚子里,你儿子在棺材里。”幼军的声音越来越远,“下一个...该轮到你了。”
陈昆明双脚离地,眼前闪过余金花腕上的抓痕,闪过幼军青紫色的指甲,闪过村东头血坑里那半截发黑的银链。
最后一丝意识里,他听见院外传来警笛声,还有人撞门的声音。
“砰——!”
门闩断裂的巨响中,陈昆明的脖子“咔”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