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上。
暗红色的血珠刚渗进纸纹,钞票突然剧烈扭曲。
李宝听见"嗤啦"一声响,原本印着伟人头像的纸币瞬间褪成惨白,背面浮现出歪歪扭扭的阴文,边缘还烧着幽蓝的鬼火。
徐若雅的瞳孔猛地收缩,她颤抖着去摸那纸币,指尖刚碰到鬼火就发出一声尖叫——皮肤接触的地方冒起青烟,露出下面青白的骨茬。
"冥币......"她踉跄着后退,撞在陈挺军身上,"这是冥币......"
"小杂种!"
来福突然暴喝一声。
他枯树皮似的手抓向李宝的后颈,可李宝早有准备——他迅速把带血的手指按在吧台边缘,血珠溅到来福手背上。
那老鬼的皮肤立刻像被泼了硫酸,滋滋冒着黑泡,腐肉成块往下掉,露出下面白森森的腕骨。
他发出刺耳的尖叫,转身撞开走廊的门,骨碌碌滚了进去,门后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灵血......"老板娘的凤冠歪到一边,她飘过来的速度更快了,绣着牡丹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大片灰烟,"你身上有道士的血?"
李宝没回答。
他拽过徐若雅,用指血在两人额头上画了个十字:"这是辟邪符,别蹭掉。"他的声音发颤,可眼睛死死盯着陈挺军——那小子正把野兔拎起来,黑虫从兔嘴、兔眼、兔耳里钻出来,在他掌心聚成个黑球,"若雅,他们不是人。
今早你摸的老板娘的手是冰的,来福的泥鞋里露着白骨,陈挺军的影子没有头......"
"够了!"陈挺军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他的脸开始剥落,左边脸皮"啪嗒"掉在地上,露出下面爬满蛆虫的肌肉,"你以为我想这样?"他举起野兔,黑虫组成的球"嗡"地飞起来,绕着徐若雅打转,"二十年前,我爹跟隔壁王寡妇偷情,被我妈撞破。
他们拿农药灌我妈,灌完觉得不保险,又把我跟我妈捆在柴房里放火......"
他的右边眼球"吧嗒"掉在地上,滚到徐若雅脚边:"火着起来的时候,我妈用身子护着我。
她的头发烧没了,皮肤烧得滋滋响,可她还在笑,说''军军别怕,妈带你走''......"他突然笑了,腐烂的嘴角咧到耳根,"后来王寡妇一家四口半夜被掐死,我爹在井里泡了三个月才被捞上来——可我们不冤吗?
我们娘俩被烧得只剩半拉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