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笑着起身,把马皇后拉到自己身边,又瞬间变脸,“咱在这儿商讨国事呢,你来干啥。不是说过了,后宫不得干政。”
马皇后摇摇头,“是我孙子让我来的,说他那皇爷爷,又在这里骂人了。”
说着,马皇后招招手,“大孙,你进来。”
门外,朱允熥和赵宁儿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他俩的身后,是陈则武的大妹陈曦文。
看到陈则武,陈曦文浅浅的一笑,又迅速把头低下去。
按照宫里的规矩,她是不能和陈则武随便说话的。只有在自己的家中,才能说上几句。
“皇爷爷。”朱允熥跑到朱元璋身边,“皇爷爷,父皇还在等着山阳侯呢。孙儿觉得,不如先让山阳侯过去,然后再回来。”
出永安宫时,陈则武感觉的到,心头的那一阵压抑,终于是消失了。..ćőm
“如何?”席应真笑着问道。
陈则武无力的摇摇头,“大半年不见,竟然觉得有些压抑了。”
席应真走的很慢,时刻东张西望,“这宫里头,就是不一般,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要是能在这儿住上一晚上,死了也值了。”
目光所能看到的,都是皇宫里极致的奢华。
哪怕是一些成队路过的宫女太监,也都是穿着华丽。手上提着的那一盏宫灯,也都绣着金线。
“朱重八的脉,你把过没有。”席应真突然的问道。
陈则武摇摇头,他不可能没事干,经常去给朱元璋号脉的。这些,都是太医院应该做的事情。
“脉象不稳呐。”席应真提醒一句。
陈则武停下脚步,盯着席应真,“那你刚刚为何不说。已经出了永安宫,你说给我听,又是什么意思。”
席应真面色沉重,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嬉皮笑脸,“脉沉,心悸。脾虚,肺短。年轻时候,身子骨好,还不打紧。现在人老了,那些毛病,就全都找上来了。”
突然的,席应真又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哪敢说,老道我还想着,多活几天呢。”
“俩徒弟都没了,没人给养老送终了。”
虽是一句说笑,但是席应真的脸上,却是挂着苦涩。
“姚广孝是一个,另一个是谁。”陈则武有些好奇,他从来没听席应真说过这些事儿。也从来没再任何的史书上,提到过关于席应真的事儿。
席应真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