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则武轻轻点头,在荷花池里,撒上一把馒头屑。
目光盯着池子里,不时冒出水面吃馒头屑的锦鲤,“殿下他,是不是快到山东了。”
算着日子,朱允熥从出发到今天,差不多也该到山东了。
特地支开朱允熥,这是陈则武没想到的。他先前所倚仗的几点,似乎都被朱元璋给破解开了。
向来也是,自己的这些小心思,哪能瞒得住朱元璋呢。
“三爷啊,他还在新亭呢。”
“新亭?”陈则武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景隆,“怎么还在新亭?”
新亭,应天府往西北五十里路的一个驿馆。
这个驿馆,更像是一座小的行宫。专门给那些皇子皇孙们,还有就是王公大臣们所用。
有那一瞬间,陈则武也突然想明白了。
“三爷下令,在那儿停着。就怕陈兄你哪天出了事儿,他能立刻赶回来搭救你。”李景隆亮出一个桃木牌,“三爷给的,有了它,能自由出入景仁宫。”
陈则武一时有些感动,他从来没想过。
会有这么一天,朱允熥为了自己,而去对抗朱元璋。
“殿前军那儿,我吩咐过了。还有就是诏狱,除了郭楷,其他人也没受皮肉之苦。我估摸着,皇爷应该是下旨了,不得动刑。”
李景隆神秘的一笑,继续说道,“不然,凭毛镶那个狗杂种,早就动上刑了。”
两人还在说着话,一墙之隔,响起一阵梆子声。声音悠长,在巷子里回荡。梆子之后,又是轻鼓。
“皇上来了。”李景隆叫道。
一时间,李景隆有些慌乱,他并不想让朱标看到自己在这儿。
直到现在,都没人能摸清楚,朱标的态度是怎样的。因此,很多人,也都没有急着站队。..ćőm
只要陈则武山阳侯这个爵位在一天,那陈则武就还是朱标身边的宠臣。
“慌什么。”陈则武倒是很淡定。
他反而很希望见到朱标,探一探朱标的口风,这对陈则武来说,特别的重要。
山阳侯府,中门大开。
全家男女老少,无论是谁,全都在门口跪迎。
陈则武跪在最前面,“臣,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标走下龙辇,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得眯起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