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性命,体征也平稳下来,这让做了半辈子大夫的他,也很是少见。
他转头望向薛绥,拱手问道:“不知六姑娘给二姑娘服下的是何良药?”
薛绥神色平静,“不过参片丸子罢了,吊着一口气,万幸大夫来得及时。”
府医见六姑娘不愿多言,笑了笑,便也不再追问,拱手退到一旁,专心开起方子来。
姚围注视着屋子里来来往往的人。
最后,目光冰冷地落在薛绥的身上。
这个薛六,比十年前,更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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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场宴会,被搅成这般,钱夫人心里自是不痛快。但该出的风头也都出了,二姑娘也着实可怜,到底也不好苛责,便让人拿了些上好的药材过来,交到碧珠手里,又细细叮嘱了几句。
“好好照料你们家二姑娘,有什么缺的,短的,到西院来找我。”
碧珠垂泪称是。
薛月楼是一个时辰后醒过来的。
待她费力地睁开双眼,便瞧见薛绥坐在床边,眼睫低垂,面容凝重,光影落在她纤瘦的身形上,仿若镀上了一层微光,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六妹”
薛绥闻声扭头,目光柔和了些许。
“二姑娘,可觉着好些了?”
薛月楼眼眶一红,泪水又簌簌而落,满心悲戚。
“让你看笑话了。”
薛绥微微摇头,轻声笑问:“那些年,你看我的笑话,还少吗?”
薛月楼脸色变了变,似是想起什么,欲言又止:“六妹妹,当年二姐无能”
“我都知晓。”薛绥轻轻打断她,声音透着几分落寞:“我离府那年,柳姨娘被大夫人罚去白云庵抄经祈福,你随她一去半年,并不知情”
薛月楼道:“我知情。只是我帮不了你什么。”
薛绥笑了下,“那我来帮你。”
“我又有什么法子呢?”薛月楼惨然一笑。
“嫁进姚府这些年,婆婆不慈,公公不喜,小姑子成天奚落,夫君更是对我厌恶至极我那孩子,铭哥儿,生下来便痴痴傻傻,上不得台面,日后也难承家业”
薛绥略微弯腰,与薛月楼平视,“二姑娘有没有想过,铭哥儿,为何会痴傻?”
薛月楼猛地一窒,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铭哥儿小时候的模样。
她记得,铭哥儿刚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