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瞥了薛月满一眼。
“还不出去,回自家屋里待着。你父亲说了,这些日子,不许你出门,要是让我晓得你再私自外出,惹出什么祸事,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薛月满看着这一幕,牙齿咬得死紧。
她含泪问:“祖母对我这么狠心,为何偏对六姐姐这样好?”
老太太瞪着她,“你但凡有六丫头一半乖顺,少给薛家丢点人,我也这样对你!”
薛月满摇头,再摇摇头。
不对。
这统统都不对了!
一个弃女,归家短短一个月,把宅子搅得天翻地覆不说,还人人夸她孝顺,连皇帝都赐了牌匾,祖母也宠爱有加
都颠倒了。
一切都颠倒了啊。
跪在这里哭的人,该是薛六。
得宠的,受祖母夸赞的,嫁得好的,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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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绥回府稍事休息,陪雪姬吃了一顿饭,见下午天气晴朗,便牵着铭哥儿出门,说去找舒先生针灸。
这是她如今出入府邸最好的借口,有老太太允许,谁也不会拦她。
她去了桑柳院,没见着天枢,倒是摇光在等。
摇光告诉他,“大师兄回了旧陵沼,等你成婚再归。”
他把几张药方推给薛绥。
“方子师兄都开好了,说如何服用,你心里有数。”
薛绥点点头,“师兄是为祭祀回去的吗?”
每年旧陵沼祭祀,都是由大师兄来张罗,他从未缺席,今年想来也不例外。
摇光点头。
略一思忖,又道:
“李桓这次离京,去的是云麓山。”
这样说薛绥心下就明白了。
李桓竟是去云麓山祭祀回来的。
她微微一笑,“此人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皇帝却能把这件差事交给他,足见信任。哼,一个深得圣心的王爷,手握大权,可与东宫分庭抗礼,一个公主骄纵毒辣,开府置僚,都说皇帝无心,分明就有心,说他有心,又无心”
摇光瞧她一眼,“怎的,十三在为东宫担忧?”
薛绥一愣。
笑开。
“是玉衡师姐收拾你了吗?来我跟前戏谑。”
摇光眼睛微微眯起,懒洋洋地笑:“情丝蛊一命双生,玉衡寻那么久,就只得一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