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似乎大概仿若是咱们家太子殿下?”
“啊!像吗?”
“有点像!”
“万一不是呢?”
“万一是呢?”
两个探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咬牙,伸出手来“石头剪刀布”,一致决定,壮着胆子靠得近些,仔细探个究竟,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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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夜风清洌。
不远处传来的几声虫鸣,在夜色里显得尤为突兀。
窗边的纱帘动了。在微风里,轻轻地一荡。
薛绥手中的狼毫微微一顿,抬眼看小昭。
“你先下去歇了吧。”
小昭也不多问,微微躬身行礼。
“是,姑娘。”
她出门时,贴心地将房门合上。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再无旁人。
灵羽不知感应到什么,在薛绥的木案上来回踱步,发出低低的咕咕声,似是烦躁,又似兴奋。
薛绥拍拍鸽头,熄了灯,走过去将木窗的插销推开。
伴随着一声轻笑,一道人影从窗外轻盈跃入。
“孤来瞧瞧,嫁了人的薛六姑娘,如何再似从前?”
薛绥不禁被他气笑了。
太子爷的胆子,简直大得超乎想象。
古往今来,无出其右。
且不说李桓是他的皇兄,今日又是她新婚的头一晚,按民间说法,这是洞房花烛夜啊
他却来了。
他敢。
他是真不怕事大。
“瞧见了。殿下可还满意?”
李肇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饶有兴致地拿起她写过的纸张。
只见那些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规规矩矩,行行对称,就如同她本人一般严谨。
“百丈高楼,倾于微隙。”
“千里长堤,溃于蚁穴。”
“万顷之林,焚于星火。”
“”
“欲使人败,先助其奢。”
“欲使人堕,先诱其贪。”
“欲使人祸,先鼓其躁。”
“欲使人辱,先骄其心。”
“欲使人亡,先让其狂。”
李肇抿直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