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可这些事情极为隐秘,不会有人知情的。
“六妹妹好狠的心肠——”
她慢慢转头,盯住薛绥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勾引太子来害我?好手段!好计谋!”
雨幕如帘,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薛绥静静地看着薛月盈,眼中满是嘲讽,一言不发。
薛月盈与她对视片刻,看着她眼里的从容,镇定,冷漠,嘲笑,突然像疯了一般,绝望地大哭起来。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就像刚刚还与她在榻上缠绵的李炎,一旦牵扯到“西兹”,便立刻拼命与她划清界限,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薛月盈悲从中来,泪流满面,满是委屈与不甘。
“王爷当真如此狠心?我珠胎暗结,岂是一人之错”
话音未落,忽听外间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个浑身湿透的丫头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满脸惊恐,神色紧张。
“禀王爷,王妃”
那是薛月沉房里的丫头秋蝉。
她双手托着一个漆盘,身子抖个不停。
“张婆子方才在柴房里服毒自尽了,死前交代,是四姑娘指使她攀咬平安夫人,挑拨王妃质疑太子与平安夫人有私情,从而诬陷王妃善嫉”
薛月盈突然尖叫着扑向薛月沉:“大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薛月沉吓得后退两步。
她又转头手指着顾若依,再怒骂薛绥。
“分明是你与太子偷情,唆使这个小蹄子作伪证!”
“啪!”
薛月沉带着郁气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薛月盈的脸上。
“四妹妹,你到现在还不知错吗?”
秋蝉赶忙递上托盘里染血的帕子。
“王妃,张婆子死前还留了一句话,说四姑娘的妆奁第三层里,藏着一个玉珏和一封密信,是西兹细作的信物。”
薛月沉心下一沉,又气又急又惊慌,上前两步,指着薛月盈。
“搜!给我搜!”
李桓抬头,看她发间的金步摇叮当作响,唇角微抿,没有作声。
很快,那封密信就在薛月盈的匣子里被搜了出来。
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今夜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