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人性还是试探人心，对陆无雪来说都不重要，眼前的一切无论怎么发展，在她心里都不过是一场闹剧。
这场闹剧必然存在的原因，则是摘掉没技术性的名声。
她不过是不爽而已。
直播间观众从头到尾看过来，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的认知，其实这是独属于陆无雪的傲慢。
七宗罪里，第一就是傲慢之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莲城今天的大街小巷不断有警车穿行，官方分成好几队像是在生死时速，搜寻着废弃工厂的地点。
如果陆无雪知道，或许会好奇官方有没有后悔，五年前没问那间工厂，而是选择漠不关心的掩盖。
事后有好事者对局长进行了拜访，一盆绿植，一个向阳的窗户，局长的脸上打了一层马赛克。
“请问那你有没有后悔过？我是说后悔放任这件事的发展。”
局长抹了一把泪，又抹了一把鼻涕，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后悔，现在就是特别后悔！”
咱们把画面转回来。
与现在天翻地覆的莲城相比，废弃工厂无疑是隔出来的一方天地，月光穿不透的阴冷钻进骨子里。
顾振华的心神也紧绷到了极点。
两个直播间的观众都能看到，水缸里的水已经没到了他的腰间，寒意不断的钻进他单薄的病服。
陆无雪换了一侧手撑下颌，恍若看到什么有趣的画面，唇角勾起的弧度愉悦。
顾振华挣扎着解开绳索，带起阵阵冰冷的水声，他浑身湿透，面若金纸，像是一下子苍老的快入土。
连身形都佝偻了不少。
绳索系的很结实，他用来磨绳索的是鱼缸里的石头，粗糙的石头，将他手腕磨的血肉模糊。
甚至露出一小块血淋淋的白骨。
顾振华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连环杀手早有预料，她是故意折磨顾家人。
陆无雪还是撑着头笑，看不出一丝杀意和仇恨，有些叹息着道。“这也是缘分。”
“良风曾用这鱼缸养鱼，恰好石头还能用来救他爷爷的命。”
“您说是不是巧了？”她巧笑嫣然，提起顾良风仍是一副心上人的态度，连语气都温柔的不像话。
直播间观众：完犊子了，主播的变态越来越重了。
顾振华没答话，或许是没力气，又或许不愿在仇人面前露出疲态。